省錢至上
學生的收入有限,若是出國留學,機票、學費、生活費加上住宿費,實在是一筆不小的花費,高達上百萬元台幣。尤其在這個"金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金錢卻萬萬不能"的時代,如何省錢成為求生的基本技能,特別是在物價高的美國,外國人又不能超時在美國工作,處處受限制,而坊間也流傳不少省錢的方式。
從社會人士變成學生,沒有收入來源,每花一塊錢都是債。我的經濟地位跌到最低點,但從不引以為恥。不同於當地人的是,我不是美國人,沒有資格領救濟金,經濟地位比當地人還糟,好在有貸款,早已做好心理建設,能夠安貧樂道。而且,身為外國人,無法在校外如美國人一樣合法工作,賺取外快,甚至接觸機密性的工作性質。若在校內打工,每小時約五六塊美金,薪水也只不過比法定最低工資高一點點,實在誘因不足。就像外勞一樣,沒有身分,所受的差別待遇有天壤之別。僅管沒有收入來源,但我安之若素,隨遇而安,安貧樂道。每每想至此,就以"大丈夫能屈能伸"來自我陶醉一番,"貧賤不能移"也是自我勉勵的座右銘。學生的生活也很單純,沒有什麼高消費活動,而平實無華的鄉野景緻,也不會刺激購買慾望。
雖然我沒有收入,也不得像美國人一樣地全職工作,但我從不羞於表達此種身分,相反地,每次當地人看我的外表,發現我是外國人,還年輕力壯,會好奇問我:“What do you do?”(你做什麼?)
我很欣然說:”I am a graduate student.”(我是研究生。)他們繼續問專攻領域:”What do you study?”(你讀什麼?),我回答:”Computer science.”(電腦科學),他們都會眼睛為之一亮,頗為贊同,毫無瞧不起之意。從他們的反應來看,沒有收入的學生,就讀熱門科系,還頗能被看得起。
省錢不應該只是一時的流行習慣,開源與節流也要同時進行,不過重點還是要"量入為出",一切都要以自己的財力範圍為主。在這種沒有經濟地位,我能省則省,能不買就不買,標準的撿便宜心態,但還免不了有物質欲望,只是乞丐式的。逐漸的,喜歡看看人家丟棄的垃圾,看有沒有什麼值得撿的。騎車隨意逛逛調劑身心,到處欣賞風景,看看綠草如茵的居家環境,也不忘多看垃圾一眼,希望能發現寶藏。我也不會覺得撿垃圾是件丟人現眼的事情,看到垃圾堆有不用的家電,馬上上前,站在垃圾旁翻箱倒櫃,找到可用的家電,反而感到是件不勞而獲的情事。撿到好東西,佔為己有,也不在乎雙手捧著,走在街上,一付很清寒的模樣,反正我與當地人非親非故,沒有人會認得出那個撿破爛的就是我。回到家中,先試試看能不能用,若能用就佔為己有,反之則丟棄,留給別人去撿垃圾。
貧窮就沒有形象,貧窮就不在乎榮辱。勉強自己去撿破爛,讓簡約變成一種生活習慣。要省錢一定要養成記帳的習慣,每一筆巨細靡遺,接著再檢討每筆的金錢該不該花,用到哪裡,如何再節流。
其實許多學生也或多或少如此,有人看到破舊的沙發,會試試看還能不能坐,如果還堪用,就邀幾個夥伴,一起搬回家。那些搬運工看起來年輕,稚嫩的皮膚上顯示他們都是學生。當地社會人士也看多了,也就習慣成自然。
斜對面小小的黑人區地下髒亂,但也不會一無是處。往往髒亂中會有幾個銅錢,能在髒亂中發現圓圓的銅錢,撿起來,可自我陶醉一翻,不勞而獲。紀錄中,最多撿到21分,也是種苦中作樂。
讀累了,就會想勞動筋骨,出外走走。放棄讀書人清高的形象,放棄書生高人一等的舉止,開始對撿破爛感興趣。我邊走邊調劑身心,也會愛看路邊的垃圾,希望能發現寶物,所以別掙扎了,乖乖投降,加入窮人的行列,承認自己開始對垃圾產生觀光的興趣,特別在垃圾堆多逗留一會兒,化破爛(trash)為寶藏(trove),這就是另類的"書中自有黃金屋"。"士可殺不可辱,碩士可辱不可殺"我自己欣慰地幻想著。
貧窮對我來說是一段珍貴的國際際遇,清寒會激發慾望與鬥志。貧窮之於我就是一道森嚴的高牆,阻隔了高消費的生活習慣,當然也避免了物質的誘惑,使我獲得學術的自治空間,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聚焦在學海裡,用學術來淨化自己的靈魂,體會社經地位卑微之人的酸甜苦辣。沒錢到會把人逼瘋,為貧所困,為了翻身夢,不惜借貸、撿破爛、省吃儉用、過度吝嗇,等等各種開源節流的方式以求圓夢,為了留美夢,必需精打細算,錙銖必較;為了移民夢,不論是多麼的艱難困苦,一切的犠牲都是值得的。
人種的經濟地位
美國人的階級意識相當濃厚,最主要是以經濟收入的高低來評斷,也相當難以啟齒。隨便查看一下美國家庭的平均年收入,大約為$51,000多美金。資訊從業人員的年起薪,以碩士而言,約可$60,000,算是相當優厚。此外,還有股票選擇權,更可增加收入。金錢是衡量人最有參考價值的依據之一,"唯美金,吾其批髮袏袵矣"。
就整體統計而言,黑人的經濟地位低落,較買不起車,若要出門通勤,只好坐公車,要轉車、走路、等車,多耗時間,而且公車不會依個人最短路線行進,又會一站一站停。然而時間就是金錢,如此演變下去,不易有風水輪流轉的可能。
英文會話的組長珍尼佛(Jennifer)告訴我:"美國人分為兩種人,黑人和白人。"我的社會經驗越來越多,越來越同意這樣的觀點。這兩種人最大的差異,除了種族膚色外,經濟收入也是其中之一。
有一次我問她:”Why don’t they ask each other out on a date?”(為什麼他們不會互相約會?)
”I think it is because of economy.”(我想是因為經濟因素。)起初我頗不引以為然,但也無心激辯,只把它記在心上。出了社會以後,與形形色色的美國人接觸,才發現果然是如此,越來越同意這個觀點,同個美國分為兩類人,不見得純粹是種族膚色之故。最明顯的現象,就是高消費區,如觀光景點,多為白人。高級餐廳的顧客,也多為白人。一頓餐的價碼都很高,每人一餐最少要$20美金,大致看了一下顧客,放眼望去,發現幾乎都是白人,沒有其他膚色的人種,這是用來區分收入與消費的方式,也含有分隔種族膚色的好方法。
貧窮
美國,世界一等一的富強國家,一個高度發展的社會,所得差距拉大,就會有一大票人跟不上時代發展,處於社會經濟的最底層,且不限中老年人。幾乎每個城市都有貧窮、悲慘的地方,而且不在少數。全國平均國民生產毛額在二萬美元以上,應算是數一數二的富強國家,但貧富懸殊差異大。
在紐約的街頭,在芝加哥的街上,有多少失去工作力的人在伸出手乞討,叫嚷:"Spare a cent?"(施捨一點好嗎?),"Dollar! Dollar! Dollar!"(錢!錢!錢!),有多少人為了養家活口在銀行門口乞討,有多少人靠撿垃圾活命,還有多少人為了要錢在地鐵車廂伸手要錢,還有多少原住民生活在農村,買不了車開不出小地區,有多少人找不到工作,還有多少黑人少年趴在家裡的玻璃窗外嚮往上學的日子,而這樣的鏡頭,每天不斷地重複上演,一次又一次。這是什麼樣貧富懸殊的社會,多麼平實平凡的人民,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依舊面對人生,依舊頑強地活著。或許,這才是美國。
美國的乞丐大多是黑人男性,穿著一身深身的髒衣服,留著鬍鬚,囚首垢面,一臉保受風霜的面孔。他們推著超市撿來的購物車,在街上孤伶伶地走著,沒有朋友。雖說人人平等,但沒有錢,就可說一無是處,也不會有人理睬。
黑人在經濟上處於弱勢,貧民區都是黑人居住的地區。放眼望去,一片蕭條,木頭丟棄在地上,雜草叢生,建材品質低劣,房屋破舊,殘破斷壁,垃圾俯拾皆是。深色系的市容,了無生氣。水痕在牆上刻畫出風吹日曬雨打的痕跡,看起來年久失修,一幅殘敗的模樣,常常是令人作嘔的景觀,很讓人觸目心驚。牆上有塗鴨,毫無美感,有些塗鴨是代表幫派的地盤。這樣的居住品質,配上治安狀況,實在讓人不想居住在此,即使房價租金便宜,也不會想在此定居。
無家可歸者也大多是黑人,幾乎是男性。他們推著超市的推車,把所有的家當都放在上面,全身髒臭不堪,一律是孤獨一人。路人避之唯恐不及,他們不是有失業救濟金嗎?或有養老津貼?無家可歸的婦女在哪呢?單親家庭不是政府有救助嗎?但我也無心過問,深入調查,日子過得自顧不暇,只有心力能自掃門前雪,哪有心思去管他人瓦上霜?自顧不暇,哪會有時間精力去推己及人呢?
曾經聽過一個故事:房屋改建需經過社區居民同意,結果某富人改建房屋不成,乾脆捐給社會局,救助無家可歸的游民,反正少一幢房子,對他沒有什麼影響。
社會局很高興,有人願意滋助清寒人民,自然遵照捐贈人的意思,讓遊民有個地方安定下來。於是許多全身髒兮兮、渾身發臭的流浪漢,就住在這裡,在附近社區走動。附近居民受不了,接二連三地俗俗賣掉自己的房子,搬到環境較好的區域。結果原來的社區房價大跌,淪為貧民窟,住著一堆窮人。原本環境優美,地段佳的社區,不消幾年,房地產就大跌,變成黑人區。天堂變成地獄就是這麼簡單。
美國也有很多的老百姓,也和我一樣的留學生在為未知的明天奔波,而美式足球、外國干預、世界和平、NBA職業籃球等等恐怕是沒有能力、精力和財力顧及的話題,何況偌大一個美國大陸有多少人都守在自己的區域裡,台灣亦或如空中樓閣般的國際戰爭,對我們來講,都不如一個救命的習題解更重要。
高額學費
在珍尼.斯巴拉諾(Jamie Sparano)就讀普林斯頓大學時,她不自認為與眾不同。她父親是個紐澤西的建商,擁有社區大學的學位,賺約全國家庭的平均收入,也就是年收入約$51,000。她母親為家庭主婦,從未上大學。她認識的艾文(Ewing)高中同學的家庭,大部分就像她一樣。
然而普林斯頓大學就是與眾不同。她當然也期望古老的石材建築和廣闊的草坪,但校園也常有BMW轎車,學生穿Polo和Lacoste名牌襯衫,名校良心事業的收益就是不同。大學先修班似乎佔滿了學生宿舍。她很快發現並非像她所想像的平凡,至少不是以普林斯頓的標準。她的入學成績佳,SAT考1420分,全班第五名畢業,但沒有和大部分同學有相同的背景。同學的雙親似乎是常春藤盟校畢業的醫生或律師。她的同伴約有半數曾就讀私立中學,至少有85%的同學,來自比平均家庭收入為高的家庭,超過十分之一同學的雙親,至少有一人畢業於普林斯頓。
她很快地意識到財富和特權。室友說要去外頭買個"便宜的書包",回來後帶個價值$80的書包,嚇得她目瞪口呆。她也發現要婉拒出外吃大餐的邀約,只因為無法支付。在班上,她好像是個在野派的聲音。例如,教授在小組討論時,問大家何以人們報考軍校,較富裕的學童就開始說是因為責任和軍校崇高的榮譽之故。另一場討論會研討一本探討廉價勞工的書,一名學生表示,教室沒人瞭解這票人,因為普林斯頓的家庭年薪都是六、七、八位數。她幾乎不敢接納自己,說:"也許這裡有一小群的清寒學生,但若干清寒學生知道另一票人的生活型態。"
其實,這一小群的族群並不多。前普林斯頓校長威簾.包文(William Bowen)發覺學生的家庭收入比斯巴拉諾(Sparano)的家庭還低者,已在菁英學校更難有踪影,在19個抽樣調查的名校公私立大學,從普林斯頓到伊利諾大學香檳分校,只有11%的大學生是來自全國最低收入的前四分之一的家庭。(約年收入$27,000美金或更低)只有6%的學生是家中首位上大學,在其他學校的情況也是如此。
對包文和一群改革人士而言,是革新的時機。種族和膚色已支配入學體制多年,但在2003年高等法院認可特定的種族入學措施,若干高等教育的決策顧問開始考慮增加校園內少數群體(也就是低收入家庭的學子)的入學方式。近年來,哈佛、耶魯、維吉尼亞及其他大學的校長,公佈財務援助的大變革,有意吸引更多需要的學生。低社經地位的支持者也開始要求提升清寒學生的入學名額,故繼種族入學問題之後的下個大議題,顯而易見,即為何大學裡低收入家庭的學生為極少數?但又能有什麼做為?
許多承辦入學許可的校方人員一慣回答,因為數量有限的名額,要分給清寒家庭學業合格的學生。學業成績是基於標準化測驗、社會階層、平均成績,這些與家庭收入及雙親教育習習相關。貧戶的申請者,沒有一項表現佳。德州奧斯汀大學學生財務服務處副主任當.大衛斯(Don Davis)說:"這些貧戶的學子要如何提高入學名額,實在不得而知,我們想改也無能為力。"該校為德州的菁英大學,大學生的家庭年收入約在$80,000美金。
不過,寫過數本有影響力的種族支持論點,以及低學業成績標準的大學運動員的評論作家包文(Bowen),表示不敢苟同。在他的新著"美國高等教育的公平性及卓越性"指出,確實有名額給來自低收入家庭的申請者,成功申請到全國最優秀的學校,一些學子比起有影響力的申請人,或許不像書面上那麼令人滿意,但資料顯示他們有極高的學業潛力,入學許可的承辦人也不為清寒的學子多一份心力。
畢竟,母校畢業的子女和少數族群獲得幫助。例如,包文研究的19個學校,招收SAT的分數從1250分到1299分的運動員,有77%獲得入學許可。而同分數的黑人和拉丁裔只享有66%的入學率。母校畢業生的子弟為51%,非少數種族的貧戶申請者的SAT分數在此範圍,同時期卻只有37%,與其他非少數民族的申請入學率相同。入學許可人員會認為已盡力,全力為貧戶的子女謀福利,但從整體統計數據來觀察,確非如此。
許多清寒家庭的學子,在大學校園裡感到就像是能夠離開水的魚一樣,獨樹一格,自命不凡。對若干人而言,大學的文化震撼可從剪頭髮的小節看出。例如,普林斯頓大一生小湯姆斯.突林斯(Thomas Tullius Jr.),他守寡的母親靠一年約$30,000美金的救濟金維生,他發現同學在校園附近的髮廊花將近$30美元理髮,面不改色。對其他人而言,這種不安的情緒更是強烈。譬如,丹佛大學的畢業生荷西.斯爾發(Jose Silva),小時在市區西部的造鎮計畫下的環境成長,大二時從社區學院轉學過來。他以往大部分的時間與一票籃球員鬼混,發覺早年的都市暴力犯罪和貧窮的經歷,使他難以和優秀同學相處,特別是在公共行政課堂或犯罪及懲處的小組討論時。他說:"我真的沒有一堆朋友,我的人生觀完全不同於他們的觀念。"
突林斯(Tullius)和斯爾發(Silva)的高中學業平均分數(GPA)只有2.5,ACT排名為36人當中的第29名。如果大學要增加像突林斯(Tullius)和斯爾發(Silva)這兩學生一樣的名額,方法很簡單,像是提供母校畢業生的子女就學機會,但這就會擠掉清寒家庭的學生數。種族配額仍有必要,欲求低收入數的提升顯然不奏效,畢竟,所有的窮學生並非少數族群,所有的少數族群也非貧窮。甚至像普林斯頓這樣種族多樣性的大學,有8%的大學生是非裔美國人,7%的拉丁裔,13%的亞裔,不讓許多貧戶的學生入學的現象,說明了眾多中上階級的少數民族,獲準入一流的學府。
清寒學生喜好的重點是,儘可能在學業獲致成功。不像黑人、拉丁裔、體育保送生,比起高中成績和測驗分數,他們在大學表現不佳。優質大學的清寒學生,自成一團,看起來表現與SAT成績同等且高收入戶的學生相同。故對包文而言,他是家中第一個上大學的,他父親在辛辛納提(Cincinnati)市郊賣掉收銀機付學費,為的就是一個基本的抉擇:何不給最劣勢團體的申請人,清寒家庭的子女就讀名校,以求和其他優質團體有同等的機會呢?
入學官員當今也要好好騷頭皮思考,試想入學政策是否出錯。一些人認為名校不願承認的入學方法可能會遭致反擊:清寒學生沒有和富裕的學生有同樣的統計數據,處於劣勢的學校迷信SAT考高分才予以入學,會使清寒學生喪失機會。其他人相信問題的真像,是缺乏給沒那麼富裕學子的入學優勢。教練為體保生說好話,清寒學生則沒有,也沒有畢業生辦公室為其爭取機會,也沒有少數族群招生委員關照他們。
最重要的,當然是經濟。舉例來說,肯永學院(Kenyon College)有一億五千萬美金的捐贈,哈佛則有二百二十六億美元,提供約1,400名學生入學許可,其中只有108名學生的家庭收入低於$40,000美金。校方符合每個入學學生的需求,意即學費加食宿近乎$40,000美金,要使更多清寒學生入學幾乎不可能,除非有其他支助金。肯永學院大四生崔斯瑞.瓦肯丁(Tristram Warkentin)每年享有超過$30,000的補助,他說:"每兩名就有一名完全沒有任何財務輔助,對我來說,是蠻震撼的。"管理當局必然樂見更多不同經濟水準的學生。該校入學暨財務輔助教務長珍尼佛.布茲(Jennifer Britz)說:"我們希望能做到,但若獲準就讀理想的科系,而妄顧成本,那就會很快使這套制度瓦解。"
除了財務限制之外,名校的入學官員也面臨另人抓狂的抉擇,那就是該讓誰入學。畢竟曾有核準許入學的先例,應是高收入住郊區的學生,SAT分數約1300分,亦在全國青年交響樂團拉小提琴的申請人?或是低收入戶,每週工作20小時,分數低的學生?有時候,種族和社會階層加深這種現象。譬如,在洛杉磯多為拉丁裔的地方,高三生珊卓.葛梅茲(Sandra Gomez),她母親是個裁縫師,父親則為屠夫,要她周六上午工作,如此一來,就失去了一半上SAT預修課程,因此最後考出1090分。以中產階級的申請人而言,某些角度來看,並不算是優異,但她確實是個聰明靈利的女孩。她有4.17的大學預先班的平均學業成績,儘管她沒有些相同的優勢,如受過大學教育、說英語的雙親,而她那些高收入戶的同學就擁有這些優勢。所幸克萊蒙麥肯娜學院(Claremont McKenna College)允許她入學,但多半校方招收住郊區的申請學生。
當然,並非每人認為照顧少數民族的措施是問題的解決之道。或者說,就此而言,菁英大學缺少清寒學生根本不是個問題。倡導繼往的貴族學校人士指出,不需要給任何人入學的特殊待遇。哈佛史學家史第芬.生史從(Stephan Thernstrom),從小在密西根州的小鎮中的勞工家庭長大,說:"我應該要同情他們,因為我父親只受八年的教育。我可能在同時獲得程度的提升,但仍不無疑慮。要給運動員和母校畢業生的子女偏好,但實在看不出為什麼要這麼做。"菁英大學應教導最聰明的學生,但就沒有許多清寒的學子隸屬這類別。
一些人士指出,關注小部分的清寒子女,他們的SAT高分卻未能達到頂尖學府,就忽視了更大的問題:許多貧戶的學子根本不唸大學。根據學院委員會的研究發現,最低收入的前四分之一的家庭,每年只有54%的學生會唸大學,而最高收入的前四分之一,卻有82%會上大學。芝加哥的史賓瑟基金會(Spencer Foundation)主席麥可.麥佛森(Michael McPherson)說:"事實上是這些窮學子,獲準讀哈佛或威簾學院早已準備好上大學。以影響全國概括性清寒學生的大學入學來看,這種方案成效不彰。"
辯論有關種族差異的議題,支持者強調頂尖學府陶鑄一國的菁英分子,扮演著獨一無二的角色。過去畢業於這些名校,產生數任強而有力的總統,彷彿對需求殷切的學生,讀名校的意願更加強化。2004年哈佛校長羅輪斯.桑蒙斯(Lawrence Summers)演講時表示,新的財務補助政策將免費提供家庭收入每年低於$40,000美元的清寒子弟,以及更慷慨的補助給家庭年收入介於$40,000至$60,000之間,他說:"我們要給最堅定的訊息,那就是哈佛對所有經濟背景的優秀學生,採取開放的措施。"
2004年夏天,桑蒙斯(Summers)和有志一同的大學校長,以及安赫斯特學院(Amherst College)的東尼.馬克斯(Tony Marx),到營地舉行私人低調的集會。普林斯頓、哥倫比亞、康乃爾大學校長也都參加這一項宴會,這場宴會悠關經濟學家憂心的菁英學校,在國家擴大所得的差距之際,所扮演的角色,以及包括包文(Bowen)等研究人員所致力的入學改革。起初改革步調緩慢,資深改革家李查.卡倫堡(Richard Kahlenberg)召開這場會議,說:"以前有共識,校方已提供清寒學子贊助,但資料顯示並非如此,我想大家開會有共識提供清寒學生保障名額。"事實上,他自己的調查顯示極端不公平:測驗分數最高的清寒學生,不如分數低的富家子弟一樣上大學。會議結束,證明資料似乎束之高閣。
下一步呢?很明顯在短期提供入學程序的優勢,這可能是增加清寒學生數的最快方法。在此之際,缺錢的學生有必要知道學校願意給他們學費上慷慨的援助。許多學校,包括耶魯、北卡羅萊娜教堂山分校和維吉尼亞大學公佈不提供清寒學生助學貸款,因此產生劇烈的結果。譬如,從普林斯頓實施無助學貸款措施(原本開放給所有的大學生),結果大一新生的家庭年收入低於平均家庭收入的人數,從1998年的88人到2004年的161人,增加幾乎兩倍。
大部分的學校雖然資源稀少,這意味著校外可能來自聯邦政府的財務援助,在造成更多社經差異之前有其必要性。就現今而言,透明性可最為人們所期待。世紀基金會的研究員尋找凸顯經濟水準高低差異的方式,要求校方定期報告校園裡清寒學生的數目,就像他們要求報告少數民族一樣。這些數字很有建設性:例如,只有7%的普林斯頓學生獲得清寒學生的培爾獎金(Pell Grants),而在安赫斯特(Amherst)學院只有16%,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35%。
像斯巴拉諾(Sparano)一樣的學生,此時會感到像是勞動階級的孤軍,算是菁英名校的極少數。但對斯巴拉諾來說,這個經驗給她根本性的自信心,她說:"從以前到現在,我被人們所迷惑,但很高興以卑微的背景來到普林斯頓。"也許語帶孤寂,過去曾被遺忘的少數族群,如今不再被遺忘。
財務資助
密西根州的大衛和潘.麥考里(Pam McCorry)就像今日許多的雙親一樣,精打細算省吃儉用,甚至犧牲生活品質,為的就是要送長子安祖(Andrew)上大學。事實上,全家人同心協力。他祖父母具有前瞻性思考觀點,動用密西根教育信託基金,給西密西根州立大學預付大一新鮮人的學費,約略$5,000。他的母親是個合格護士,多輪8到12小時的班。她和大衛用盡信用卡,也用抵押住宅貸款。安祖自己每週在當地的餐廳工作高達30小時。現在他21歲,主修西班牙語,輔修商學系,同時在西密西根州立大學和社區學院修學分,以求省學費。
他母親說:"我父母親要我們五個子女上大學,我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我們現在為人父母,也會如此,且也不希望小孩上完大學後背著大筆負債。但在此同時,又更進一步存錢以為退休用,卻又陷入負債的陷井裡,這以前從未發生過。"雖然她和大衛在一家醫療器材公司的測試實驗室服務,年收入介於$75,000至$100,000之間,但仍擔心許多國會通過的法案,對他們13歲到17歲子女的影響。她說:"希望政府的資助會有所轉機,現在我們每天都要努力奮鬥,不過比起其他人,我們好多了。"
有越來越多家庭陷入財務緊縮,但仍前途光明。有些家庭省吃檢用,犠牲生活品質以供子女讀大學。麥克里夫人說:"不要讓子女帶著大筆的債務畢業,但同時又有意要為退休而儲畜,卻又陷入貸款的泥沼。"
不論有多少資產,付費上大學真是越來越難了,學費上漲而聯邦補助只是平平穩穩。在2003-04至2004-05的學年度,四年制公立大學的平均學費上漲10.5%,到$5,132;四年制私立大學則上漲了6%,到$18,950。賓州州立大學僅在2001年就學費上漲了8% - 9%,這是因為在此期間州政府給予的補助減少,且貸款補助不足,結果造成清寒學生入學數目減少若干。學生註冊暨助學貸款主任安娜.葛斯沃(Anna Griswold)說:"許多中低收入戶真正可感受到大學越來越難支付。"
華盛頓許多立法委員辯論支持聯邦補助只略微調升,並刪減許多項目。教育部的一份報告指出,學生在2000年平均貸款為$19,300,比起七年前的$12,100高出許多,最高收入中,有近半數的學生舉債就學,此數目會繼續大幅攀升。許多經濟來源從其他私人助學貸款而來,而非政府單位,這意味著變動利息費用、特殊信用評比或聯帶保證人,以及額外的費用在一貸款時,立刻開始累積,而非從畢業才開始。史基德摩學院的經濟系教授暨大學董事會的資深政策分析師珊第.鮑文(Sandy Baum)指出:"這驟然改變令人苦惱。"聯邦利率預期的調升,使代表全國1,800所大學和學院的美國教育委員會資深副會長泰瑞.哈投(Terry Hartle)表示:"聯邦亦字預算實在無可救藥,如此一來,高等教育的決策不能依公共政策來合理評估,而是依可支配的財務狀況做決定。"
就好的一面來看,有財務支援的家庭可增加機運。許多學校提供更多的援助,譬如耶魯大學最近取消家庭年收入不足$45,000的捐獻,大幅減少家庭年收入不足$60,000的捐贈。此外,普林斯頓消除需要貸款的標準,回到2001年的情形。北卡羅萊娜州教堂山大學和稻田大學不再要求低收入戶的學生貸款。維吉尼亞大學更進一步,用半工半讀以清償學費,特別提供給窮學生全力協助,並涵蓋其他所有需要貸款約四分之一的就學成本。維吉尼亞大學學生財務主任弗哈巴(Yvonne Hubbard)說:"現在這套是彌補喪失不同的社經地位的最佳方案。"
儘管有這樣的困境,像麥考里一樣的家庭仍堅信要上大學。麥考里夫人說:"這值得任何的犠牲。"她回想數年前,此地的通用汽車工廠結束營運時,老百姓深受其苦。"我們要讓孩子上大學,因為那促使他們找到好工作,能開更多扇門,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做到。"
財務資助的奧密
肯德基州萊斯頓的布恩(Breen)兄弟申請大學入學許可時,他們以為校方會參考他父親在田納西州就職醫院的財務長。事實上,他們的母親現為特殊教育的助理,即將喪失工作機會,準備依靠他父親的新工作。19歲的馬修.布恩說:"中產階級活得不怎麼樣,每年賺不了$35,000,實在荒唐。財務狀況不見得可以保證有多少資助,真的是讓人擔心。"之後的三月,馬修和萊恩開始收到厚厚的信件,以及上大學經濟的第一課。若干大學東湊西湊補足了錢,得以損益兩平,其他的只給布恩兄弟沒什麼選擇,只得借巨額的貸款。
申請人簡單的幻想和激烈競爭的大學財務資助,從未有如此大的差距。一份報告顯示,布恩兄弟的案例是非常普遍。國家公共政策暨高等教育中心表示,以家庭收入來支付大學高昂的學費,獲得學位,全國50州有43不能及。當然,政府官員、校方人員、銀行盡全力幫助學生支付學費。一些菁英學府變得更大方,以確保頂尖的學生有足夠的錢付學費。州政府和市鎮全額補助的獎學金,為數正在增加當中。
不幸的是,有越來越多的學校採用秘密又繁雜的補助方案,最後增加家庭的學費開銷。現今指導學生貸款和教育儲畜計畫大幅度地改變,無法採用者最終要多付額外的費用。
大部分的大學告知家庭,財務資助的金額是依學生支付的能力和學業成績。這點只符合兩種學校:私立菁英大學和一般公立大學。天賦佳、排名前面的學校,如普林斯頓大學,只選全球最頂尖的學生,並提供足夠的錢支付學生所需。缺乏資金、申請人過多的大學,像是麻州安赫斯特大學,是根據需要、價值和運動成績來選才。
不過,數以千計排名中間以下的大學,積極爭取聰明的學子,以更慷慨的贈送和增加學費收入為誘因,資助的選取就更複雜且神祕。羅森萊爾技職學院的註冊副總諾朵夫(Nondorf)說:"對於有多少錢會成為獎學金的決策過程,大部分的人會感到訝異。"
數以百計的學院雇用博士級人物、經濟學家、人口統計學家,甚至火箭科學家發展數學公式,運用高達上百項因素,評量每位學生最低的補助金額,以求最值得錄取的學生註冊。註冊管理員分析諸如學生的性別、出生地、主修課程、雙親的教育程度、就讀的高中和申請他校等因素,決定資助的多寡。現在越來越能夠正確指出學生若無資助,可能註冊的情形。有些註冊管理員說,有辦法預測獎學金的多少來吸引特定欠缺的學生,像是工程學院的女學生、都市型大學的鄉下學子、學校剛出道的考古學家的冷門課,等等。
大學通常不公開此一過程,以預防互相競爭的學校提供更優惠的方案,以及雙親比來比去,同時也給自己空間做出例外的決定。但就算註冊管理員勉強承認此秘密,使許多家庭最後錯誤地多付學費,更甚的是,有些專家深怕校方濫用資訊上的優勢,操控學生付超額的學費。前英格蘭薩克森大學的美國研究的學者教授威金森(Wilkinson),出版一本美國財務資助史,說明大部分的資助人員,就任時想要有所做為,但也要符合學校的目標,還得保住工作。這意味著提高學費收入和降低財務資助。他說:"財務資助變得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易被人檢視,因為有許多可隨意挪用。"
申請過難纏的財務資助的家庭表示,有些簡單的方法可讓學費更容易支付。起點就是大學先決定學生需要多少資助。運用家庭申請"聯邦學生補助"的資訊,以估算家庭可支付金額的大小。政府期望一家五口人,其中有二人上大學,稅後所得高於$27,000美元,平均每增加一美元的收入,花費會增加介於22美分到47美分。對此,許多中產家庭會感到訝異。另一方面,聯邦政府需要公式,從數百家私立大學院校來估算全體。雙親家庭,父母年齡在五十幾歲者,預計每年從大於$50,000的非退休金,花不超過5.6%。
私立大學學費高漲,甚至連中產階級的上層社會家庭,收入達六位數字,有時還要校方資助。大多數的大學無法提供足夠的金額彌補家庭收入和入學費用間的差額。就全體而言,只有半數的學生得到資助,平均略高於$4,000,一般的差額約為$6,900,這可用聯邦學生貸款和半工半讀的方式彌補。
但學生發覺學校欲尋特定特徵,可從校方得到更多的贊助。像是:
學業成績:大部分的學校提供成績優異、資優班和其他指標的學生更多的贊助。透過全國至少100所公私立大學,發出至少300封獎勵信函的一份分析報告指出,不論學生的SAT分數高低,申請者的分數達到全體申請人的前25%,平均而言,可得$11,144美元,符合81%學生的需要,SAT分數低於前25%的200分者,只提供$7,800美元的獎學金,只符合64%的需要。
以紐約大學的獎學金為例,去年25%的大一新鮮人的SAT分數高於1420分,全年度的學費超過$48,000美元,七名受獎人有六名無法提供足夠的金額就學,必須靠借錢支應。唯一例外的學生,享有全額的贊助,SAT為1520分,GPA為3.9。紐約大學的註冊暨財務資助負責人芭芭拉.赫爾(Barbara Hall)說,紐約大學不保證符合任何學生的需要,一般只資助$25,000美元。該校有意提供更佳的配套方案給績優生,同時也給低收入學生更多的贊助,不論他們的學業成績。
有意增加入學勝算和高額獎學金的學生,應申請數家有保障的公立大學,也許一或二家私立大學,如此在班上的排名第一。但不應最終就讀學費最便宜的大學,史基德莫學院的經濟學家鮑姆說:"對有些學生而言,在小池塘做大魚很不錯,但其他人選更貴的大學,和優異的同學相處及修更有挑戰性課程,會獲得更多。"
競爭度:學校很有可能提供優惠,招收炙手可熱的學生。加州大學莎卡曼多分校的經濟學家大衛.梁(David Lang)發現強而有力的證據,證明學生獲得數所大學的入學許可,比起只有一所大學入學許可的學生,獲得高達30%的獎學金。
申請數所學校,對學生認為原先的資助過低也值得。有更多的學校提高獎學金給獲準他校更優厚獎金的學生。哈佛大學的資助只給需要的人,現宣佈提供更慷慨的獎助學金給低收入戶的學生。
性別:在強調數學的大學,像是羅森萊爾技職學院,缺少女性。身為女性是上百項因素的其中有利條件,諾朵夫說:"我們歡迎女性。"但他說其他的特質也可增進獎助學金。就讀機械工程系大三的蘿拉.文瓊(Laura Wontrop)說,她希望申請者只依其價值來判斷,但她說:"我爸爸告訴我要利用本身的優勢。"故她得到學校的獎助學金。
越來越多的大學利用獎賞因應相反的問題:缺乏男性。現今大學生只有43%是男性,普通的人文藝術學院,缺少男性的情況越演越烈。在第二流水準,男性是稀有動物,校方會想盡辦法,最後是提供金錢給男性學生。
才幹或主修:學生想畢都知道,獎學金賜給最需要的運動員、音樂資優生,以及其他的技能資優生。但可能不知道還有額外的補助給主修政府、校方當局、贊助人想資助的學生。聯邦政府開始著手補助主修數學、科學或外文、低收入戶的子弟,高達$4,000美元。許多學院提供學生資助校方欲加強的學科。賓州西部的羅伯特摩里斯大學的註冊服務長凱莉.勞倫茲(Kellie Laurenzi)說,她贊助更多的獎金給該校新的主修課程,像是精算學或媒體藝術,試著給學生更多的誘因。
種族:儘管法院判決和地區法令使學校疑似因種族因素而頒發獎學金,校方期待所有的人種就讀,用獎助學金吸引學生,此為校園帶來文化多樣性。
地緣:眾多學校嘗試招收遠地學生,以求兼容並蓄。但像南加州的紅土大學,給當地人更多的資助。財務資助長史勞特(Slaughter)說,"目前已足以應付所需。我們認為,從威斯康辛州的學子願意付更多,但要與加州低學費的州立大學競爭。"
申請時間:大部分學校同意學生提早申請,只有少數學校給早申請者更佳的資助方案。每年開始申請和等待結果的學生,可能降低入學的勝算,但校方提高更多金額的機會。
高中:若前輩的高中畢業生在大學學業表現佳,或這所高中是公認的名校,許多大學網開一面,提供更多資助。大學也常比較全體獲準入學的高中畢業生,確保畢業生代表在前25名。
學生唸特殊學校的意願:校方可精確地描繪學生就學的意願,從雙親的大學教育資料、學生是否參觀過校園等指標評判。註冊專員指出,只有少數大學用學生參觀校園與否來決定資助。大部分的學校不願嚇退學生,學生要做最佳的決策。
日益複雜且競爭的財務資助只會令人氣餒。但像布恩兄弟一樣精明的學生,會像他們兩個頂尖學生同時又是足球員,一次申請六所學校,以增加入學的勝算。他們要求每所學校百分之百保證符合學生的需要,此代價相當昂貴,他們已經約花了至少$1,000在申請費和參觀校園。不過最終有所獲,馬修後來讀喬治城大學,萊恩在裡奇蒙大學,兩家符合全部的需要。
學費可支付性
每到大學新生入學前,只有一件事讓莘莘學子關注的,就是信箱裡的入學許可信,表明入學與否。但事實上,付高學費的煎熬,迅速取代了入學許可。就讀四年制大學的學費,從1992-1993學年至2002-2003學年,暴漲了38%,而在此同時,一般家庭收入僅不過上漲了10%。現在,私立學校的學費和其他各項費用提高了6%,平均高達$19,710美金,而公立學校則提高14.1%,平均$4,694美元。因此,越來越多的家庭深陷財務困境當中。好在社會福利國家,仍舊是前途光明。
這項高學費的措施,讓許多低收入的學生,從似乎能負擔的州立大學,被迫轉學到學費較便宜的學校,做出因學費之故的抉擇。收入較高的中產家庭,無法符合助學貸款的條件,又無力承擔學費上漲的壓力,就會考慮是否要動用退休基金以支付學費。
高等教育法明文規定聯邦政府的財務支助,立法委員有機會表達長久以來的支助問題,為全民謀福利,包括減免新生入學費,增加助學貸款的選擇。此外,執政當局提議用於大學補助的政府支出,對經費多的學校和低收入學生預算的重分配。
僅管學費上揚,許多學校機關採行若干措施,來減輕大學教育的負擔。譬如普林斯頓大學在2001年採用抵減最低金額貸款;維吉尼亞大學在九月跟進,有一千六百萬美元用於清寒獎學金;位於北卡羅萊那州大學的教堂山分校,清寒家庭的大學生,每週在校園工作十至十二小時,可減免學費;哈佛大學現也無意讓雙親年收入低於$40,000美金的學生就學,並大幅減低家庭年收入低於$60,000美元的子女就讀。
其他學校機關寄望提供家庭的財務規劃。一群至少有230個以上的私立大學,包括芝加哥大學和艾莫瑞大學,開始一項預付學費計劃,此計劃將鎖定今日的學費,直到十年或二十年後,子女就讀大學,且可在這許多相當有競爭力的大學裡轉學,相當謂之划算。各別的大學也開始實施固定費率的學費計劃。譬如,喬治華盛頓大學最近公佈,為2008年入學的學生,其學費固定在每年$34,000美金,該校表示,助學貸款在就學的四年或五年內亦維持固定。
這些改革立意雖然良好,但批評者認為,不會對就讀高等教育有顯著的效果。最需要幫助的是不出名的州立大學,因為這些學校有最大比例的中低收入戶和少數民族家庭的學生。他們很少,甚至沒得選擇,得不到私人贊助,公共的財務輔助也越來越少,甚至學校採用減免負擔的措施,就會像伊利諾州一樣,因通過保障公立學校的學費計劃,必需要刪減課程以求見效。
不難想見,有更多的學生以財務預算底線來決定要在哪所高等教育就學,如此一來,就無須為更高昂的學費而煩惱,也不必為以後償還而擔憂,專注在學業而非學費。
近年來,不論有多少資產,面對學費年年上漲的趨勢,聯邦輔助只是差不多一樣而已,越來越難負擔大學學費。從2003-04 到 2004-05學年度,平均四年制公立大學學費上漲了10.5%,到達$5,132美元,私立四年制大學上揚6%,高達$18,950美金。以賓州州立大學為例,學費從2001年上升八到九個百分點,這是因為州政府補助縮減之故,這段期間政府支助和貸款限制並未增加,結果導至家境不富裕的學生數目下降,許多中低收入家庭真的感受到"大學可支付性"的狀況。
已發生的事實是,根據教育部的一份新報告顯示,學生在2000年平均貸款$19,300美元,約莫七年前只有$12,100美元。來自最上層富裕家庭的大學生,幾乎半數有舉債,此一數字還會繼續暴漲。這些從私人助學貸款,而非政府借款,會逐年提高,這意味著變動利率會立刻生效,而非畢業後才開始,也意味著要有特定的信用條件或擔保人,以及額外的費用。聯邦政府財政亦字預算無可抵擋,因此人們並非依理性的高等教育的公共政策來做決定,而是依可負擔得起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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