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族
留美期間,最有私交的美國人,是一名印第安原住民,他目前是博士班學生,絲毫沒有種族歧視,因在校日子久了,朋友也交不少。常常迎面而來,我們就會互擊拳頭,以示友好。在聯邦分類的標準下,他隸屬莫浩族(Mohawk),膚色呈淡黃色,外表頗像亞洲人。他主修博物館學,談到所學,會帶著自信說:“The inter-discipline subject.”(跨學科整合的學科)
有一次,在街上碰到面了,他問我:“Are you Chinese?”(你是中國人嗎?)
“No. No. No. You know what? I prefer you say I am Taiwanese, but I have Chinese culture.”(不是。你知道嗎?我寧願你說我是台灣人,但有中華文化。)我繼續說:“I am from Taiwan.”(我來自台灣。)這點最符合美國人的習慣。
如果老美問:“Are you Chinese?”(你是中國人嗎?)Chinese解釋為中國人,而非華人時,許多台灣人會說:“Yes. I am.”(我是。)這時,往往老美就會弄得滿頭霧水,以為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就改口為:“I am from Taiwan.”這麼回答最為適宜,不會產生誤解。
如果說是是中國人,可能會被打入統派,陷入中共統戰的陰謀;如果說不是,可能會被打入獨派,變成台獨份子。不論是保持緘默或自賞耳光,都會掉入台海兩岸政治鬥爭的矛盾裡,所以還是表明自己來自台灣最為明智。
現為學生的身分,可以不用對政治立場表態,政治理念事不干己,而且人在美國,兩岸議題也是天高皇帝遠,八竿子打不著。一般美國人也不會在意中國問題,老百姓只在意生活周遭的事情。
中國和美國有許多國際糾紛,當然也有許多互助互惠之處。若兩國人談起來,強調國家的差異,甚至加上價值判斷,往往會使國民為自己的國家辯護,而橫生枝節,淪為情緒反應,而後產生不必要的困擾,而這些困擾,都是政府造成的,卻要國民來承擔,雙方會因國際糾紛而造成不悅,實屬多餘。為了必免產生紛擾,乾脆說自己來自台灣,不是中國人,就可免除不必要的麻煩。
美國是由世界各種不同的種族、膚色、宗教、文化背景的人民所組成。走在大學校園,迎面而來的是白人,可能源自東歐國家,或是俄羅斯;一下子又是黑人,可能源自衣索比亞,或是迦納、象牙海岸、甘比亞等;一會兒又是亞洲人,可能是來自中國、韓國,或是日本,或是新加坡;再來是南美人,可能來自哥倫比亞、巴西,或是墨西哥……人種之多樣,實在教人難以依外表來分辨國籍,更不會在意他們祖國的問題。
文化差異
而我們對中國人的印象,其實好壞參半。譬如,從壞的一面來說,為了搬家,舉辦清倉大拍賣,賣家當已經俗俗賣了,還要跟我殺價,再多要些小東西,讓人感覺很愛佔人便宜。而白人會多償小費,就會讓人對其所屬的種族膚色有好感。不過,從好的一面來講,當初來到美國,沒有汽車可去買菜,有幾次多虧中國友人的協助才得以購物,所以對中國民族的印象總是好壞參半。
原本天真地認為,國語和普通話的差異不多,最大的差別在於簡體與繁體。來到美國,常與中國人接觸,很自然講起母語,才會察覺彼此不同,幾乎是天生的不同。聊天時,偶爾會有文化差異,彼此有根深抵固又烱異的思想觀念,這才是最大的不同處。差異之大,實屬不同的國籍和語言文化。
有一次大夥兒與一名中國女子聊到求學經驗,說到:
“……說不定會跑出一隻黑馬。”
“什麼是黑馬?”
我們解釋了一下,黑馬意指原本成績平平,後來突然成績突出,讓人颳目相看。
“……照理講,只要術科好就好了,幹麻要學科好?”
“什麼是術科?”
我們跟她解釋了一下,言明術科是技術課程的科目,指專業課程,學科泛指共通科目,像是國文英文等。她用北京腔說到:"以前我們文化大革命的時候,黑五類的是不能上大學的呀!"聽了這些相異之處,訝於求學機會因身分而喪失,接受高等教育機會首要的選才方式,取決於出身背景,真是身分歧視。這兩種不同的求學歷程,只會讓人覺得彼此的求學背景差異之大,一點都不像是同胞。彼此只是用同種語言,相似的文字,經過數十年的長期隔離,已發展出個自不同的文化與意識形態。出身不同的文化背景,在互相交流後,就顯出彼此的不同,而不致於覺得系出同源。
他們是我的同胞嗎?跟他們聊起聯考,談不出共同記憶,我們沒有什麼黑五類、階級不平等待遇,只有法律之前人人平等。也沒有文革、打倒臭老九、九二一地震、服兵役、一胎化、南方人北方人等,與他們談談,實在不投機,只能比較差異,但言談間又顯示文化的高下,往往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無意間傷人國家民族尊嚴。為求衝突減到最低程度,只好盡量少接觸,事實上,這也是台灣學生與中國學生普徧的現象,即"一邊一國"。
除了成長背景的不同,還有經濟因素。一次與室友(housemate)聊天,談到以前在故鄉用冰箱、用微波爐、用烤箱、騎機車、開車去玩等等的事蹟,這對我們來說,都是很普通的經驗,而她竟然都沒有,說:"我們要吃什麼,就去市場買啊!幹麻要冰箱?"聽得直讓我訝異。去吃比薩、吃麥當勞速食、牛排,也是家常便飯,她卻可用手指數出去過幾次。這主要的原因,台灣與中國的經濟水準相差太多,造成人民消費型態的截然不同,想法烱異,聊起天來,貧富立顯,水準互有高低,就容易話不投機。
課餘時要討論功課,免不了要用到專業詞彙。科技用的術語,皆為英文翻譯,我們習慣用原文,他們習慣用中文。譬如,我們說:"你那片光碟借我copy一下……"
他們說:"什麼叫做光碟?"解釋了一下,原來我們說的"光碟",就是他們說的"光盤"。我們說mega bytes(百萬位元組),他們用自己的譯名;我們說大姆哥,他們說U盤。為求名稱統一,就用原文表達,以免誤會,或讓人摸不著頭腦。
政治的分離,也是原因之一。台灣對中國人來台的限制和限額頗多,台灣人很容易到中國,中國人卻不容易到台灣。中國人偷渡到台灣遠多於台灣人偷渡到中國。台灣住民在當地不易接觸到中國人,留美之風開放以來,兩岸的留學生在美國大陸上接觸,談成長背景,談消費偏好,談明星的八卦消息,或談天安門事件、文化大革命、統獨、選舉、九二一大地震等,開始認識到原來彼岸的人民不是同胞,國家認同也不盡相同,只是文化相近的族群,他們的祖國,不是我們的老家,沒有共通的回憶,也不是世世代代的根。
哪國人?
拿出護照,中華民國人畢竟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我的故鄉有民主,我的國家有自由,我國的國策沒有一胎化;我們沒有天安門事件,我們也沒有反美的民族情緒,我們更沒有中國的土地、人民、政府、主權,豈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中國人的口音,跟台灣人就不一樣,包羅萬象,有北京調、溫州腔、上海腔、福州腔……等等,不一而足,只要一開口,就聽得出來不是台灣腔,有的人的口音聽起來還怪腔怪調,一點都不像是同胞應有的口音。
口音的不同尚屬其次,思想觀念的烱異,才是彼此早已分化的關鍵。例如,室友說:"你最近買了車啊!還不錯嗎!蠻好看的!……你們台灣人真是有錢,真是資本主義的腐朽!"
"資本主義的腐朽!"多麼新奇的用語,從來沒有聽過,的確令人震撼。明知經濟實力不如人,社會主義比不上資本主義,卻稱人為"資本主義的腐朽"。
"……你說對不對啊?同志!"我聽了嚇一跳,又不是與她同黨共志,或是同性戀,怎麼隨口就叫人"同志"呢?
她有幾次稱我為:"同志!"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樣稱呼人,含有政治語意,實在令人震驚。我又不是同黨共志,對政黨也沒有共同的認屬,且沒什麼事會有志一同,跟他人不同行不同路,幹麼稱我為"同志"?何況我也不是同性戀,稱我為同志,彷彿性取向與大眾不同,聽起來很斃扭。
共產國家的用語,先決上就要你跟"黨"同心共"志"。好在活在多黨政治的國家,非一黨獨大,可以不用她不妥的語句,我也不屑用她的習慣用語來彼此稱呼。
又有一次聊到異性相吸,她說:"你喜歡美國姑娘啊!"我們完全聽得懂她用語的含義,而且中文都是彼此的母語,但我們不用"姑娘"這個詞。
想起數年前接觸過香港人、澳門人,到中國遊玩時,看到一些標語,像是:"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計畫生育是我國的一項基本國策"等等,以及一堆標語口號,都不是伴隨著我們成長,也不是我國的發展方向,只要一接觸,就發現不論是中國人、香港人、澳門人,對方與自己根本不是同國人,不是同個水土長大的,不是什麼"大陸同胞"。硬說中國人是同胞,那完全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說辭,這番謊言,全是愚民政策的後果。
與香港人接觸,不論是在香港九七大限回歸前或回歸後,我們從不認為彼此是同國人,因為事實就是如此;與澳門人接觸,也不認同對方的國籍,因為彼此都是主權獨立與完整的國度。
新加坡人會說:"我是新加坡人,不是中國人。"新加坡有佔人口77%的華人,台灣人不認為新加坡人是中國人,卻有很多台灣人自稱是中國人,向外國人說:“I am Chinese….”(我是中國人。)"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當美國人知道你自稱是中國人,會跟你談談文化大革命、天安門事變,或是崛起的中國經濟,但台灣人這時又表明這不是我國的事,這時,往往對方會滿頭霧水,甚至遺笑大方,讓老美搞不清楚,倒底國家認同哪一個。
民族教育
外省人在台灣被稱為外省仔,他們到中國探親時,被稱為台灣人。在台灣,我們自稱為中國人,來到美國,我們很自然改口自稱來自台灣,而非中國人(Chinese)。
"我是中國人","這是中國人的驕傲",自幼就灌輸在心底,是執政當局對教育壟斷的結果,對個體行為產生制約的產物。領袖這麼說,人人心中有相同的中心思想,人云亦云,以訛傳訛,不知事實真像,不知活在謊言裡。
"我是中國人"是抽象的國家觀念與民族意識。"萬里長城長又長","大江東去",或是歌手候德健所唱:"遙遠的東方有一條龍",從小就要我們認同這塊赤色中國為祖國。
有一個洗腦教育,以一段影片,種下侵略的幼苗在學童的心理:
"這個蘋果好不好吃?"
"好吃!"
"好吃的蘋果在哪裡?"
"在中國的滿洲。"
……
這是個日本侵華的精神教育。同樣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是個反日的精神教育。
國中時,地理課本灌輸中國的版圖是一大塊秋海棠葉,包括早己獲得國際承認的獨立國家──蒙古。來到美國,眼界變大了,自我變小了,才對這種欺騙式的地理教育深深不恥。與各色人種"過招",和五湖四海的好漢接觸,就感到更自謙,亞洲人只是云云眾生中的其中一員,世界還有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人,就算身為中國人,也沒什麼好值得驕傲的。亞洲人僅佔美國人口的4%,中國人不到1%,影響力之有限,實不足以自豪。在多種族的國家,強調民族主義,美化種族優越,實屬違反時代潮流。
回憶起過去的民族精神教育,強調有幽久的歷史文化,為世界之中,其他非中原地區的政權為蠻夷之邦,老祖宗當時有先進的科技,如火藥、指南針、造紙術、地震儀、鄭和下西洋等等,要莘莘學子以自己的種族為榮。然而一再又一再地與中國人接觸,會徹底打破我是中國人的神話教育,中國不是我認同的國家,台灣人不是中國人,我的國家沒有共產黨,沒有一胎化,沒有中國的國家主權獨立與完整……等等。
年幼時所受的教育,使這一代的學子自認為是中國人,而卻對中國現今數十年來的戰爭,如中印邊境戰爭、懲越戰爭、韓戰等中國與外國之間的戰爭,或是中國內政問題,完全無所知悉。小時候,我國的疆域是呈秋海棠葉的輪廓,面積共1142萬平方公里,有36省,2個地方(新疆和蒙古),1個特別行政區(海南島)。事實上,這根本妄顧真實情事。
原來我們這一代都是從小活在謊言裡長大的,並不自知。學校史地老師也不會告訴莘莘學子事情真象,依舊拿著教鞭,領著薪水,誤人子弟,敗壞國家民族幼苗。透過聯考制度,標準答案,歪曲政治現實真像。所以,受此一教育制度成長越多,"中毒"越深。而社會輿論也不會匡正史地教育,依舊顯示秋海棠葉輪廓的國土範圍,以中國的觀點來報導。執政者藉著權勢篡改實情,藉由權威的思想,"權力即知識",誤國誤民。
令人遺憾的是,正確的史地觀,似乎都沒有上達執政者以及多數的人民所接受,而繼續蒙蔽全體國民的認知。使得這些欺騙國民的輿論教化,在美國無法繼續發揮功效。而過去的執政者,也從未曾對篡改地理或錯誤的國家認同道歉,坦承誤國誤民,為過失負責。為人師長,身為"傳道、授業、解惑"者,也在國家政策下,誤人子弟。
我們不必讉責日本的民族教育篡改歷史,而忽略自我的歷史地理教育。
在國際舞台上,"中國人"是指政治法律的觀念,不是文化上的。台灣先後受過西班牙、荷蘭、中國、日本等國的統治,而成為這些國家的領土。時代的巨變,改朝換代,臣民需侍二主,國籍也得順應局勢,認清國際事實。前期統制者下的人民,就不應該活在早期的統制者的治權裡,而是活在當下。職是之故,台灣日據時代的人民,就被教育成是日本人;非共產黨竹幕統治下的台灣人,就不應自稱是中國人。
當想起自1949年以降,國共分裂,中國發生過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事件,如中印邊境戰爭、懲越戰爭、加入聯合國、六四天安門事件、人蛇集團偷渡人民到美國、李文和事件、美中空軍衝突、美軍誤炸駐南斯拉夫的中國大使館等等,大大小小,琳琳總總,不一而足,這一切的一切,都非干我國的政務,台灣人民實在不應認為這些事件是本國的政治事件,既知如此,台灣人又怎能自稱是中國人呢?
印象中的歷史教育,近代史出現許多醜化的名詞,如蔣幫政權、毛匪主權、中共頭子鄧匪小平、偽滿州國等,來到言論更自由的國家,才發現那套教化全部是一派胡言。就像中國民主運動時,民運歌曲所唱:"蒙上眼睛,就以為看不見,嗚上耳朵,就以為聽不到",再說大陸要"解放台灣"、"武力犯台",台灣要"反攻大陸",又說"中國人是愛好和平的民族",可能又是一場國共內戰或是國際戰爭。
中國在1949年建國前,支援韓戰,因而當年十月一日建國後,申請加入聯合國被拒,因為違反聯合國"愛好和平"的憲章,以致於台灣當局代表中國加入聯合國。當今,台灣人民卻一點也不認為反攻大陸是侵略行為,破壞國際和平,應受國際制裁。這種心態,又怎能奢求加入聯合國?反攻大陸是以軍事力量奪取政權,發動戰爭,以流血暴動的方式破壞中國主權的獨立與完整,執政當局構成違憲。
唉!原來雙方人民都是活在騙局裡。
不過,雖然對活在騙局下的事實心知肚明,但每當兩國人民因政治起對立時,終究是個自對自己的政權擁護。例如,在紐約市,我租下一間房間準備安身立命。同戶有其他的室友(housemate),他鄉遇中國人,"果然有車!"他第一次見面就用這樣的見面禮。
我心頭馬上出現一個念頭:"有車又怎樣?沒有車就沒有腳。美國人還不是人手一車,有什麼好稀奇的?幹麼跟台灣人比?為什麼不跟美國人比?"真是經濟水準影響眼界。
我們聊起來了。同屬異鄉客,紐約市的天涯淪落人,對台灣政局撻撥,應是很投緣,從言論自由的觀點來看,誇張這些論調並不難理解。與中國人一同批評台灣的政治,那難免顯得心虛,而徒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不斷修正觀念以適應當地社會,甚至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都是合理的現象。在合理的情況下,觀念的左搖右擺,所做所為與觀念不一致也是常事;但若屢次觀念忽東忽西,所做所為又與觀念不一致,而言行與觀念又分歧,其間必有蹊蹺。如果自己改口修正原先的立場,可能得罪原有的族群,因此,只好唱雙簧,自己說自己的意願,請他人唱他人喜歡聽的調子。
自己對政治一知半解,粗枝大葉,但特定問題上,措詞卻相當小心,用"感覺"、"意願"。意願是主觀的願望,未認真考慮實際可能性的客觀環境因素,用"意願"至少是在安撫一些人的心,也避免刺激友人的情緒。
但哪知,聊到後來,他竟然說:"如果哪天台灣獨立,我若是國家主席,寧可把台灣炸得稀爛,也不留下一個活口,用焦土政策也在所不惜!"
我聽了悶不坑聲,不滿到極點,對台灣亂糟糟的政壇,政黨惡鬥,原本頗有一翻微辭,心頭有一絲不滿,但在中國人面前,對方誓言用焦土政策來屠殺所有的台灣人,我就誓死擁護台灣,為台灣辯護,以後就不與中國人談兩岸政治。
保守派的意識型態總是不佳,因為歷史和政治包袱,及個人因素,保守派讓人感到原地踏步、過氣、閉塞的作風。如果我們和這種人在一起,他人也會把這些不良的印象加諸到我們身上,加深對我們的刻板印象;另一方面,若我們盡和這些人交往,立場和我們不同的人,可能只有走避一途,結果使我們無法建立更廣泛的人脈。為了減少衝突,使生活更愉快,我們傾向將國家政治置身事外,做到某種形式的"政教分離"。
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反應,那就罷了,但與許多中國人接觸,他們都有這種好戰的本性,這種武裝侵略的民族性,以武力犯台的意念,只會使台灣人更不願被統一,從而選出支持國家主權獨立與完整的總統。
原來尋常的中國百姓是如此地好戰,天安門的國民都可以開坦克車射殺,為什麼對據說是"台灣同胞"不會鏟除異己呢?
1995年下半年,中國在台灣海峽試射飛彈演習,射入台灣近海領域,國際媒體該此為"戰爭遊戲"(war game)。中國有沒有可能將來進攻台灣呢?如果將來有一天,台海發生戰事,後備軍人也得上戰場,若被共軍服虜,會不會成"戰犯"呢?或許,是因為台灣有民主,有媒體自由,可以自由發表言論,這正是中國最欠缺的,因此他才會在山姆大叔的羽翼下,痛罵台灣政情,要找個台灣人發洩心頭的不滿。我從此就不理他,心頭一直暗罵那個“C-word”。
以血腥暴力解決問題的方式,軍事鎮壓的手腕,武力犯台的心態,只會讓人感到中國可鄙;反之,武力反攻大陸的教化,侵略戰爭的心態,也會讓人感到台灣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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