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中東人

 

  如果你認為西部蠻荒的時代已經過去,那請不要忘記,還有紐約的存在。美國人固然富而好禮,但是紐約犯罪率卻出奇的高,最反感的是暴力性犯罪。

  每天鍛練身體的用意,除了讓身體更有活力,還可用於緊急特殊情況,"養兵千日,用在一朝",以暴制暴是其中之一。

  有一回,我肩上掛著一個書包,身後背一個背包,全身觀光客的打扮,走在紐約時代廣場附近,背向行人道打電話,向家人問好,準備到中央大車站搭車。紐約市的治安向來不佳,不僅如此,面對屢見不鮮的犯罪事件,人人自危。一名中東人男性年輕人,不像乞丐的裝扮,看我帶大包小包的,提著行李,一定是外國觀光客。他輕拍我一下,我回頭看他一眼,點個頭,示意稍後處理,現在先講完電話。我掛上話筒後,他向我要錢,叫:Give me your money!(給錢啦!)

  我不給,他對我使眼色,很兇的神情,對我破口大罵。我大吼回去:Watch your mouth!(不要言出不遜!)咒罵的話從中文演變成英文。

  在這個時候,我當然敢跟他鐵公雞上演,遇到潛在可能的暴力事件,要先衡量彼此的實力,再決定採取什麼反應。如果跟他講仁義道德絕對無效,面對暴力,時間緊迫,就是要比他更暴力,才有威嚇的效果。60磅的啞鈴,我可以左右手各舉300下,一個晚上伏地挺身可以1,000下,有游泳救生員資格,百岳爬過數十座,當年在服役學的摛拿術二十四式,還記得若干招,要鐵公雞上演保證沒問題。不用吃威而剛,我就是無敵鐵金鋼!

  若要肉搏戰,或許可以找貌似恐怖分子的中東歹徒下手,反正我是正當防衛。我幻想著先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扭, 四兩撥千斤,他馬上轉身背對著我,我再用力一提,讓他被分筋錯骨,他就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上,把他制服在地下,我右手壓著他的腦袋瓜,左手扣住他的下巴,雙手用力順時鐘一轉,就頸部斷裂。面對暴徒,要以暴制暴。

  印象裡的中東人不是乞丐,而是很不幸地,最凶惡的恐怖分子。以前聽說身上要準備五塊錢,當他人強迫性乞討時,以備花錢消災。但我一個窮學生,是堅決不施捨,也不會給錢變相鼓勵他人行乞。無論我再怎麼窮,也不會學乞丐到處乞討。身為年輕身強力壯的男子,當然敢鐵公鷄上演,管它是否在紐約中央車站附近,人群聚集的地方。如果真有這種狀況,我在軍中學的擒拿術就可用於正當防衛,給他肋骨扭傷而無外傷。

  一旁的路人看著我們兩人,但我毫不退縮害怕。紐約市,人人互不關心,大都會以出名的冷漠而著稱,人人自掃門前雪,也不會有人記得我在中央車站與人對峙。他自知自討沒趣,就離開了,我也隨後走開,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路人沒人理,人們依舊對紐約懷著一種冷淡,經常是漠視的態度,要歸因紐約人看太多而見怪不怪了。

 

 

地區治安

 

  治安差的地方,到處都可看到塗鴨,無所不在,四處可見,有礙觀瞻。塗鴨在牆壁上,在木板上、鐵門、竹籬笆,甚至天橋、樑柱,都有許多的鬼畫圖。有的是簽名,有的寫一些粗野的字眼,有的只是隨便噴漆。無論是哪一種方式的塗鴨,都毫無美感。

  有些地方不是人可爬上的,也被噴得到處都是,像是橋墩、鐵塔、鐵路旁,非常不雅,也不見人來清理。當地人對有礙市容的塗鴨,好樣都麻木了,可能是他們從小到大,看多了,早已見怪不怪。店面打烊後,鐵門拉下來,就是一排的塗鴨,店家也不清理,也許清理後馬上又被塗滿。

  紐約有許多黑人群聚的地方,如布魯克林的黑人區,商店鐵門深鎖,顧客和店員之間只有小小的空隙。看上去,就知道這區治安狀況不良,容易被搶,店家才不得不如此防範。在亞裔區、拉丁美洲裔區或白人區,店家都用不著將客戶當做潛在可能的罪犯,要百般防範,以策安全。

  不少北美大都市市區漸漸衰落,主要原因是社會經濟發展快速,許多人跟不上經濟發展,形成富者越富,貧者越貧。下層社會不限於只有老弱婦孺,年輕力壯的年輕人也有。中產階級從市中心遷向郊區住宅區,市中心留下一群低收入、高失業率的居民,當地犯罪率提高許多。當然,每一個地方的犯罪率與犯罪性質都不同,當地人最瞭解,有那些特殊情況或特殊地區必須避開。

  美國各城鎮往往以種族、經濟及職業區分為不同族群的社區。最容易分辨的就是由某一種族組成的住宅區,該區域大多數居民為白種人、黑人、亞裔或拉丁民族。一般來說,白人區最理想,房價也最高;黑人區環境整潔和治安最差,房價也最低。

  一般來說,高犯罪率地區大都集中在某些特定的"死角",界線也非常明顯,很容易看出。大部份的兇殺案及搶劫案等犯罪事件就發生在這特定的幾平方英哩,或幾條街的範圍之內。從街景可以看得出來,是否走進了危險的貧民窟裡,譬如街上被洗劫得只剩車架的破車、無所事事的年輕行人、殘破傾敗的建築物、遭燒毀壞或窗戶被打破、屋舍傾頹、四處散落的垃圾廢棄物、雜草長得高的庭院、隨處亂丟的超級市場推車等,無人清理。如果發現自己闖入這種區域,應儘快離開,以策人財安全。

  市中心商業區基本上還算安全,特別是白天的時候。大部份中產階級及中上階層為主的城市也比較安全。某些原本不是高級地段的區域附近,因為房價較低而開始有「雅痞」進駐;在這些區域也宜小心,因為這一帶較不富裕,安全上也差一點,犯罪率高些。美國的治安好壞,其實要看地方。大城市的犯罪率普遍較高,黑人區和拉丁美洲人區的犯罪率較高。

  經濟狀況和犯罪有顯著的關係,為了生存,貧窮就要偷要搶,貧窮就會卑賤,卑賤就沒有簾恥。當全國失業率為4%時,黑人的失業率約為7%。而失業率和犯罪率有直接的關係,黑人的失業率高,犯罪率也高,兩者無不有關。失業率上升10%,警察就會多逮捕50萬人。

  若大的國土,都以車代步。黑人區常看到黑人在街上行走,白人區就少有這種情景,這點似乎說明了運動場上黑人的成就較好,其實不然。這不是黑人較喜歡走路,而是他們經濟地位較低,負擔不起車資,只好以步代車。

  對拉丁美洲人不良的印象,以治安為首,從我的汽車被扎兩次可略窺一二。生命雖沒受威脅,財產卻損失二次。原來是前後兩次車子的後照鏡被扎毀,心痛得要死。我的車停在拉丁裔的聚集地,停得好好的,一切按照規矩,卻不知何以被扎兩次,各花了$130美元修好,讓我心痛不已。以後只好停在他處,偶而深夜去巡視一下,汽車損毀就不再發生。

 

 

深夜走回家

 

  美國基本上是個平靜安全的地方,大部份老美唯一的防身術就是報警。但當遇到攻擊事件時,報警往往緩不濟急,只能先自救。

  市面上有許多可以擊退歹徒的防衛性設備,除了刀子、長針之外,還有化學噴劑及電擊棒等,必要的話還可以買把槍自衛。但買槍自保,其實還不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年輕的男性黑人,有許多走路身體愛晃動,看起來就不想讓人親近,被侵犯的可能性就小。這種走路姿態很不雅,但必要的時候,我也學著用。幸好幾年求學期間,都完全平安無事。

  有些課排在晚上,也有很多次工作到深夜,從校園回住處,沒有路燈,車輛不多,沒有行人,但還是要警覺。有些人利用校車排班密集的下課時段,先坐校車到停車場,再將汽車開到校園,等課上完後,深夜從校園直接開車回家。深夜裡,沒有行人,一個獨行的行人,勢力單薄,比開車更危險。

  在治安不佳的地區,特別是夜晚,儘量不要在紅燈時停下來,而是看到前方紅燈,就慢慢地開,等到綠燈再加速通過,如此可避免紅燈停車,被歹徒圍起,慘遭侵害。

  有幾次深夜從同學的住處回家,一路上都沒有行人,只有昏黃的路燈照著空寂的大地。經過黑人區附近,天氣很冷,我就雙手插入褲袋。一路上沒有其他行人,為了自保,在黑暗中就學大搖大擺的走路姿勢。事實上我的袖子裡藏有螺絲起子,萬一有旦夕禍福,遭到暴力性攻擊,可立刻抽出抵擋攻擊,以求自保,甚至還可以大打一場。如果有其他的行人,我會走到對街,避免和陌生人接觸。我看起來走路心不在焉,搖頭晃腦,比七爺八爺走路的架勢更偉大,如此一路平安到家。相信一路上或許有人遠遠的看到我就走到對街,肅靜迴避,只有狗不知天高地厚,敢對我叫囂。

  大致說來,大學校園附近學生居多,學生區的治安良好,不致於受侵犯。畢業後出校園,才知道大學生活圏真是"溫室裡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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