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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洲國立大學是以研究為導向,既來之,則安之.來到該名校,就在菲律賓裔友人的安排下,早上八點半上MBA的課程.該所MBA課程是著重在亞洲的企管,留學生均來自亞洲.這堂課的教室很小,僅容納約三十人.二十幾位學生坐在階梯式的座位上,座位前還有學生姓名.我選擇在最後排的座位,沒有名牌.教授發幾張講義,此堂課是談科技管理.

  科技管理極端困難,原因在於如何預測未來,課座教授指出,綜觀歷史,舉出現今的案例,例如Bill Gatz(比爾.蓋茲)1981年表示,640k的記憶體應足夠個人使用;數百年前,人們認為只有比水輕的物品才能浮在水面上;比空氣輕的物品才能飛……..等等.當人們普遍有陳舊的科技觀,科技環境又瞬息萬變,又如何能正確有效的管理呢?

  如今,許多國家會投入一定百分比的預算以鼓勵科技的投資和研發……等等.最後,教授問我們有沒有問題.我舉手回答,說:”The information shows that many countries have a certain percentage of budget to encourage high-tech investment.  But if we don't know the real number, it seems meaningless.  Because for a small nation, 10 percent of budget is less than that of a big one.  If we do know the ratio but not the number, it lacks something.”(我們拿到的書面資料顯示許多國家投入若干預算的百分比來獎勵高科技的投資,但若不知實際金額的大小,則不具義意,因為小國百分之十的預算比不上大國的百分之一,在僅知百分比而不知實際金額,似有所欠缺).

 教授隨後補充了一下我的意見,不一會兒,時間到了就下課.課上完後,與菲律賓裔的女士吃飯.我們聊著上堂課的種種,她僅管答:”Yes! Yes! Yes!”(是!是!是!)似乎不想深談,我就不再多談.她倒是很熱衷樂透彩劵,因為今天開奬.

 

新南威爾斯大學

  兩位學電腦的博士班學生,皆來自台灣,就讀新南威爾斯New South Wales)大學,一位是軍方外派,因為沒有上級長官的督導,留著長髮、梆馬尾,潔白的皮膚,只憑他的外表,令人很訝異他的軍人身份和髮型及膚色竟會湊合在一起.他們召待我們參觀校園,一路幫我們開門,彷彿我們是他的上級長官.該處的大學分部是軍事單位,一路上看到的男學生個個身強體壯,人人都是肌肉派,個個手臂粗壯,胸肌墳起.女學生很少.如果將來唸這所學校,畢業證書不會顯示軍校畢業,只會記載是新南威爾斯大學,所以不願唸軍校的疑慮可以減低許多.隨後,在游泳池畔,有一名亞洲人在游泳,他看到我們都是亞洲人,在一群澳洲人顯得特別突出,向我們示好.

  而後經過電腦教室,發現沒多少人在用電腦.這名職業軍人說,還是澳洲國立大學比較有書卷氣,他偶而喜歡逛逛那裡.他說,如果我以後想來澳洲唸書,要小心是非特多,因為閒言閒語總是傳來傳去.

  他常會受台灣官方的邀請,一同共進餐會,大概是軍方的背景之因素,將來是高級將領之故,成為別人巴結的對象,常受邀參加這種應酬.隨後他們向我介紹學電腦的種種,講得頭若是道,口若懸河,聽得我楞頭楞腦的,無法互相討論.但最後我還是沒有選擇留澳,最主要的因素是事業不在澳洲發展,且台灣的資訊科技環境比澳洲強,還有澳洲的英語不是我們學的美語,所以只能感謝他們對我的這番好意.

 

澳洲國立大學一瞥

  隔幾天,向一名友人借課本,到語言學校上課,跟老師講一聲,老師讓我坐進去旁聽.學生都是亞洲藉,來自日本韓國台灣等,沒有歐洲藉,沒有香港人、南美洲人、印度人或新加坡人,可見各國的語言環境造成人民的英文程度互有高低.有幾位日藉學生是英文教師,來澳洲充電充電一下.教師說話的速度與一般人無異,好似沒把我們當外國人,其實,或許是學生程度高些,教師配合我們的程度.我這麼一下旁聽,只是牛刀小試,對學英文幫助不大.英文要好必須是一種生活習慣.這幾天都在學校旁聽,倒不像觀光客,反而像遊學生.

  一天晚上,台灣學生在餐廳聚會,學生來澳洲的時間不等,有的只有一個禮拜,有的已經數年.大部分來澳洲攻讀學位.

  學生餐廳是個聯合國,各國藉學生相聚在一堂吃飯,當然,同一國藉坐在一起吃飯.台灣人和中國人文化相近,語言相通,但不容易打成一片,可見台灣中國不是同一個國家.

  吃完飯後,到某台大政治系交換學生的宿舍看一下,略知交換學生的生活方式,原來同棟宿舍學生有許多活動,可共同學習成長.他來澳洲唸政治,為期一年,學分獲得台大的承認.小小的房間,約三四坪大,只有最簡單的家當,像是桌椅、床、書架等,過著最清幽的學生生活.以前或以後的留學生,也可能都是這樣吧.

 

研究所師生

4389702d0eb74e4d57bc080d2a64fc4bBus stop

  公車都很準時到達候車亭,上下班時的班次較多,其餘時段約半小時一班,所以乘客只要看著公車時刻表,在公車抵達候車亭的前幾分鐘到達即可,這點是台灣做不到的.有的候車亭蓋得很有特色,充滿原住民的色彩,將澳洲文化展現在日常生活裡.每次到澳洲國立大學,都是搭公車到校.

  Greg是美國加州柏克萊大學的博士,主攻國際關係,精通英、日、中文.他在26歲年輕時,來台求學,之後娶台灣女子為妻.以前在台灣時,我們在中興大學(現為台北大學)見過幾次面,聊了許多次知性的對話.他鄉遇故知,感覺異常親切.對於台灣的政治,他研究的資訊來源不全然源於台灣社會,而是以宏觀的國際觀點,故與他聊天,往往給人喚然一新的感受.他曾經受邀到大學用中文演講,對於台灣的政治見解,令台灣的聽眾深深的折服.目前在澳洲國立大學(Australia National University)做研究,經過他的辦公室,我們順便拜訪他一下.他請我們進去一下,但因他工作壓力大,沒有多少時間可談.

lewis.jpg The only Australian Ph.D. candidate majoring in Dunhuang-ism. (Terra Cotta Army) 

  路易斯(Lewis)是學敦煌學的博士班學生,唸了七年的博士班,今年一定要畢業,是全世界少數攻讀敦煌學的學者.以前在台灣我們接觸過幾次,他高瘦的身材,外加平頭,我站在他身旁,有很明顯的差距.

  當年在台灣見面數次,聊天甚歡.在台北古亭區的咖啡館、在師大附近、在他的住所,都聊天說地,一時之間,英文又進步了不少.如今在地球的另一角落再次重逢,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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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ZAC Memor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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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orial W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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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紐軍團大道ANZAC Parade

 

  他帶我去參觀飛行博物館,隨後又參觀戰爭紀念館War Memorial Hall).澳洲戰爭紀念碑(Australian War Memorial)位於澳紐軍團大道(ANZAC Parade)的末端,與國會大廈隔湖相望,是坎培拉最吸引人的名勝,每年招徠上百萬人次的觀光客.兩側的銅牆上,刻著102,000名陣亡將士的姓名,內部二十個展覽場呈現戰爭遺物、模型、照片、地圖、史料、影片.

  我們一邊走,他一邊解釋澳洲相關的歷史.我聽在耳裡,深深的感受到,在台灣的成長環境,完全與澳洲文化沾不上邊,對於澳洲歷史,全然莫生,聽他娓娓道來,口若懸河,我卻無法與他討論,簡單聊上一點澳洲的歷史文化,感覺他像是對牛談琴.

  因為澳洲在二次世界大戰時與日本為敵,故澳洲人普遍有仇的心裡,好在大部份的澳洲人都是很友善的.談到戰爭,我說:”One day, if you have children, please don't allow them to study in a military school.”(以後你有小孩後,請不要允許他唸軍校.)因為我服過役,以慘痛的經驗現身說法,他表示同意.

  逛完戰爭紀念館,他買瓶礦泉水一起去Ainslie Mountain艾斯麗山)走走,山不高,海拔842公尺,很平緩,很好爬.

  他與瑪麗安Miriam)同居數年,最後娶為妻.瑪麗安研究三毛所寫的文學作品.他們的結合,可能是因為彼此都是研究中文的吧.

  一次假日,我們一家人與路易斯瑪麗安到餐廳吃飯,服務員不想上班,只有廚師招待.遇到了Melissa(瑪麗莎),她年約五十餘歲,學清代末期的婦女地位,我們談了一下清末纏足(foot-binding)的社會風氣.認識這些博士班學生,都令我欽佩,都這麼年長了,仍舊好學不倦,學無止境.這些學漢學的澳洲人和我們一家台灣人偕偕而談,聊中華文化相關的話題,身為繼承中華文化的台灣人,與老外互相切搓固有的文化,談專業的文化議題,頗有他鄉遇故知的感受.當然,他們對特定的中華文化的題材有專業的瞭解,且可用英文表達,程度遠超越我們尋常百姓的水準,我們只是一介布衣,對敦煌學、三毛文學、清末的婦女地位等,瞭解有限,無法在專業上聊得很投緣,何況是用澳洲英文.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彼何貴而我何賤乎?

  兩名新南威爾斯大學的博士班研究生幫我安排跟一名電腦教授談談有關入學事誼.我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與他會合,他剛打完網球,滿身大汗,穿運動短褲與我談,使我覺得不受尊重,我聽不太懂他講的話,嘰哩瓜啦,霹哩啪啦,最後我秀給他看歷年成績單,看有哪些課程我可以抵修.但我的英文成績不足,且澳洲腔的英文聽不太懂,我學的英文是美式英語,何況以後事業發展不在澳洲,故不申請澳洲的學校深造.

  一名學中國畫的日本人,在美國加州時,娶了一名白人女子為妻.與他談天,從他的臉部表情判斷,感覺他聽我講中文很吃力,因此我改口用中英文並用,以便使他吸收.談完後,使我悟到,如果換我與他人說英文時,即使聽不太懂,也不應該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與一名學社會學的婦女想聊澳洲的旅遊,她很久沒有工作了,整天窩在校園.講起話來沒什麼語調,聽起來很乏味,大概是如此,才會常常在面試時不通過.回家後,我向嫂嫂說明了這種談天的情況,她也有同感.

  “還有的人學韓國古典文學,以外國人的身份教韓國韓國文學.”看來世界上還真是無奇不有,這個研究所人人各顯神通,人人都有他們的獨特點.

  認識這些研究所師生都不是任何人來澳洲的旅遊計畫,能夠來澳洲探親,透過親人認識這許多高級知識份子,他們研究很專門的學問,與他們談談,是一趟心胸闊展的享宴,也是一趟知性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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