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不該愛的弱勢女子──１ @ 心理暨命理師提摩揚(Timoyang) 的不落國(blog)

異國戀情不容易，但強勢民族遇上弱勢民族就較容易。

　　＂老師，公司派我去出長差，你幫我看看，這次出國運怎麼樣？＂

　　＂你雖然適合往南方移居，會有桃花，但沒有結果。＂

　　宏雄付了費，多少了解自己這次外出的命運，雖然不怎麼樣，但平安就好。

市區旅遊

宏雄來到越南出長差為期一個月。才一個禮拜，就遇到連續假期。想出去玩，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向當地人求助。

　　兩名助理通中文與越語，又是當地人，一定對本地的風俗民情文化甚為瞭解。在宏雄的請求下，利用私交，看助理能不能配合。

　　連續假期的第二天，一名女助理打手機給宏雄：＂經理！我沒有要回老家，可以出來走走。＂

宏雄欣喜若狂，總算有人願意伴遊玩一天。於是相邀早上在公司附近的路口見面，坐公車到市中心逛逛。

　　以前在台灣的高科技公司，人人平等，官階不顯著，沒有人以職稱互相稱呼。換個地理時空，仍改不了往日的習性。現在平日上班，不慣於他人叫宏雄為經理，如果可能，直呼姓名也無妨，但助理做不到。宏雄可不希望她是因權勢或職稱而出遊，而是因為私交才同遊。

　　原本對越南家國毫無情感，現在遇到越南華族美女，於是將對越南國家社會的家國之愛，透過移情作用，轉換分散到對女同事的同袍愛(camaraderie)。

　　她長得高瘦，芳齡二十六，正是人生最青春年華的階段，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亦道國家的人民，皮膚通常曬得黝黑，不過，她面孔未經太陽曬黑的嫩臉，就像是小孩的皮膚一樣，稚嫩而充滿彈性，看了會讓人動心。她一身標準的當地人身材，相當骨感。以當地女性而言，長得算是高挑。其祖先為潮洲人，自幼學中文，共學九年，故中文可通，只是偶而發音不甚正確。

　　坐公車到市區，經過統一宮，宏雄提議：＂我們在這裡下車，去那裡參觀吧！＂

　　＂好啊！＂

　　於是高高興興地走到統一宮參觀，就像朋友一樣。走在路上，發覺熱帶地區的人種矮小，不符宏雄的審美標準，故放眼望去，很少遇到能讓人多看一眼的美女。置身在人群當中，當地人一看就知道宏雄是外國人，而同樣是華人血統的助理，就被他人認出是當地人。

統一宮

　　在統一宮大致看了一下越南的歷史，一段被戰爭蹂躪的歷史，一個國家如何藉由血腥戰爭而統一。照了許多照片，在戰車旁，在統一宮，在浪漫的樹下，留下美妙的倩影，美麗的肢體語言，動人的情誼，以及珍貴的青春年華。

　　逛完了統一宮，不想曬太陽，經過紅教堂，照一些相片，就想到Diamond（鑽石）百貨公司。熱帶國家，日照特別強烈，要戴帽子防曬。

宏雄想變成越南人，融入當地，無奈外表無法改變成越南人，那就乾脆做外國人好了。其實宏雄本來就是外國人，無論怎麼曬黑，就是一臉的外國面孔。

　　宏雄問：＂妳姊姊嫁去台灣幾年了？＂

　　＂九年了。＂

　　＂妳有沒有和妳姊姊講電話？＂

　　＂有啊！＂

　　＂她嫁到哪裡？＂

　　＂到台南歸仁鄉。＂

　　＂做什麼呢？＂

　　＂在印刷廠工作。＂

　　＂回來過幾次？＂

　　＂三次。＂

　　會在那裡的印刷廠工作，應該不是什麼多傑出的經歷，社經地位也不突出。宏雄猜想大概是經濟因素，九年才回娘家三次。台灣新郎娶越南新娘，大多是因為在台找不到女方願意婚嫁，不得已只好娶外籍新娘。台灣男子大多為農工階級，收入並不優渥，學歷和社經地位不高，婚姻生活頂多只是普通而已。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故越南新娘願意在沒有多深的感情及語言基礎下，以身相許，遠嫁至台灣，還可以改善娘家的家庭經濟。許多台灣男子花一筆仲介費買個越南新娘，越南新娘儘管語言不通，未經過戀愛的過程，也願意嫁到台灣來，不是因為怕婚姻不理想，也不怕年紀相當過大，而是怕窮。從好處方面來講，可以寄錢回老家，使娘家雞吠升天，這是增進經濟弱勢者的捷徑。

　　但越南華人享有語言的優勢，可降低遠嫁到台灣來的生活調適。

　　到餐廳坐下來，再聊一下工作收入，她說她月薪$4,000,000，約合$200美金，算一下，每天工資不到$10美金。窮國就出窮人，跟她走在一起，就認為有義務協助她，使她脫離貧窮。

　　算一下不同國籍幹部約略的薪資，轉換成越南盾，且讓她換算一下成越南盾，加深印象，知道一下行情。宏雄分析給她聽，若是想如許多越南新娘藉由婚姻達到改善經濟狀況，在比較利益的前提之下，台灣比中國更為理想，新加坡更優，美國華人最高。但現在天南地北的聊，只是朋友關係，不急著探討未來或前人的個案，不意味著任何暗示。

　　宏雄總是想幫助她，說：＂如果妳想和妳姊姊講話，可以用Skype和她講。＂但她沒有電腦，更惶論網路。宏雄又說：＂我那裡有網路，只要能上網，就可以透過電腦跟她講話。＂

　　＂我家有一台不要用的，下次回台灣時，再帶來好了。妳要不要一台電腦？＂
　　＂不要！＂

　　她沒有電腦，沒有網路，沒有數位相機等消費性電子產品，這些卻都是出長差人員的基本配備，好在她還有手機。

　　她的特質深深地吸引著宏雄，譜出動人心弦的情歌。愛情是很甜蜜的，現在就在品嘗，一直在細品男歡女愛的風味。藉由舉手之勞，希望施比受更有福。

　　她說：＂我的程度不可能在台灣過得很好。＂

　　想想也是。學歷在台灣倍受重視，高中程度在台灣不會有競爭力，台灣產業升級後，只適合做中下階級，農工階層。現在她可以在辦公室做文員，而不是在充滿噪音、震動、粉塵的工廠做工廠妹。想建議她去唸大學，但對方已經26歲了，要重拾書本唸四年的大學，這種建議不切實際。宏雄總是幻想著增進她的生活，像是兄長照顧弟妹。但是說得容易，說得浪漫，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儘管如此，有機會一直鼓勵要面向美好的未來，希望有機會她來台灣玩玩，找她姊姊完後，體驗一下高鐵，從台南搭乘到台北，再由宏雄來接待。講得真是浪漫，因為完全不提及所花的代價。來回機票要美金$680，相當於她三個月的薪資。高鐵一趟要$1,000，住旅館一天要$2,000，吃一頓飯要$100，這對越南的受薪階級來說，都是不小的開銷。不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宏雄若盡東道主之情誼，只不過花點小錢而已，何必在乎？

紅教堂

　　經過紅教堂，教堂神聖、莊嚴，在聖美的正面留下永恆的紀念。彼此在對面郵局的玻璃帷幕上擺好照像的姿勢，在鏡頭前留下曼妙的風采，而其動人之處，在於情感的流露。

　　在一旁，就是Diamond（鑽石）百貨公司。好久沒有與人逛街了，看看百貨精品而不購買，也足以賞心悅目。浪漫的情懷流過心田，陳列的精品加強浪漫的情懷。宏雄的情愫在發酵，情意正在飛躍，然而她不愛逛街，或許是因為買不起吧，或許是沒有這個習慣，或許她的收入不高，不是高消費族群。宏雄誤認為女人都愛逛街。

　　她只是一介布衣，沒有資金、技術、學歷等，但卻很有潛力，吸引著宏雄，就像是親如一家人一樣，想引導她，諄諄善誘，促成人力資源的躍升與進步，使麻雀變鳳凰。

　　走在路上，路人會多看他們一眼。在Diamond（鑽石）百貨公司逛逛，享受瀏覽百貨精品的樂趣，吹冷氣。宏雄不愛買東西，買任何東西，都會增加行李的重量。問：＂妳要不要買什麼東西啊？買點送給妳。＂

　　＂不要。＂又再度拒絕善意。

　　這個共黨社會下的未婚弱勢女子，並未受資本主義過度的渲染，值得外國的強勢男子娶得美嬌娘回國。

　　她連翻的拒絕好意，使人感覺到勿過度提供服務，以免有意無意傷到人。除此之外，宏雄還聊聊台灣的基礎建設，諸如高速公路、高鐵、科學園區，等等先進文明建設，提供給國家建設不足的這越南女子做參考，但她完全沒有經驗，不曉得那些是什麼東西，也沒興趣更進一步瞭解。好像在對牛談琴，像是＂夏蟲不可語冰＂。也只好不再提起，換個話題，不了了之。

　　對當地人而言，這裡的物價很高，但對外國人來說，這些都比祖國還便宜。高級餐廳一頓午餐$50,000（約台幣$80），一杯咖啡$40,000（約台幣$70），換算成台幣，都是小錢。一個禮拜只有一天休假，假期自然是很可貴，就要在短短一天的假期，儘量地享受，化金錢為快樂的泉源，因此不看重金錢，而是要花錢買到快樂。就像是服役時寶貴的假期，大肆揮豁，能買到快樂最重要。錢再賺就有了，歡樂卻不一定長存，平衡一下平日的工作辛苦。難怪宏雄是隻外國肥羊。

　　到湄公河畔的碼頭看看，是否有遊艇可玩一玩。一名船夫向他們談生意，透過她翻譯，原來般夫說，只要$150,000（台幣$250），就可以遊一圈。看看才一小圈，一下子而已，不划算，於是感謝船夫的好意。

　　有一艘遊輪餐廳，晚上七點出發，可享受高級的用餐氣氛，一定很浪漫，只是要晚上七點才開始，現在時間太早，因此做罷。只好到碼頭上坐一坐，發覺也沒什麼好看。於是沿著岸邊走，找張座椅納涼。但她不想坐在一起。

　　胡志明市第一郡的外國人比例很高，許多該區的人都會說英語，包括小販。有些小販用英文兜售商品，向她用越語兜售。

越南人近視的比例極低，戴眼鏡者少，故戴眼鏡者易被認出是外國人。＂你不是也戴眼鏡嗎？你不是皮膚也很白嗎？為什麼人家一看到你，就對你說越南話，而對我說英語？＂宏雄說。

　　的確，宏雄戴眼鏡，皮膚較白，臉部較寬闊，身材較高大，雖是亞洲人的外觀，但卻明顯地外觀不同。來到這裡，從當地人的眼神可得知，外國人成了強勢民族。當地人往往要抬著頭看著宏雄，對宏雄好奇，想講講話。無奈，宏雄不會越南語，對方也不會說英語或中文。

　　向觀光客招攬生意的小販很多，何以當地人對她說越南話，但對宏雄說英語？難道宏雄的底細那麼容易被揭穿嗎？

　　沿著大馬路走向河邊。能夠享受越南美女的邀請，宏雄真是有夠福氣。情愫在盪漾，男女情懷在激發，愛在湄公河畔。這般柔情，這般戀情，這般愛情，全部在起化學作用，感覺全身充滿著活力。

　　聊了許多，但只是宏雄問她的狀況，包括年齡、家庭、兄弟姊妹，嫁到台灣的姊姊，等等，她從不問宏雄的個人狀況，也許是不敢問吧。許多事物她無法應答，就微笑以對，氣氛有時會僵下來。

　　一天下來，他們到高地(Highland)咖啡喝飲料，到Diamond（鑽石）百貨公司的高級餐廳吃河粉，吹冷氣。市中心的商品高昂，消費水準高，當然品質也相對提高，換算成新台幣，不過數十塊錢，這些對外國人來說，都不是錢。第一次當闊佬，能夠花錢得到快樂，才是人生一大樂事。時光有限，青春短暫，及時行樂，是為上策。星期假日逍遙遊，生活有開懷舒暢，有美好的回憶，有快樂時光。

　　這時宏雄很不希望碰到同事，還好整天下來，都沒有遇到同事，否則被人閒言閒語。

　　在一處公車站牌都等不到公車，於是看看地圖，轉到湄公河畔的站牌等。坐公車回去，因為沒有剛好兩人的座位，只好前後分開來坐。宏雄坐前方，她坐後方。過了許多站後，她在身旁的乘客離座後，並未邀宏雄一同與她坐，這或許是文化差異，或許是沒有意願，但宏雄認為她應約人一同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