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獨闖胡志明市 @ 心理暨命理師提摩揚(Timoyang) 的不落國(blog)

戰爭博物館

　　流年驛馬星動，會出遠門，希望日後能發財還鄉，告別金融海嘯的低迷。

　　來到越南，若不與當地人鬼混，想辦法在地化，就像在隔靴搔癢一樣，無法正中要害。久而久之，對越南產生愛意，是為憐愛。

　　來到赤道南國，在越南首都胡志明市，總是要看一看這個國家是如何建國。走在大街小巷，發覺胡志明市的體驗，像是學歷一樣，跟著我一輩子，因為這裡的天氣是火熱的，生活是火熱的，火氣就會大，激起人性原始的戰鬥力。

War Remnants Museum

　　走到戰爭博物館，售票員問我：“Where are you from?”（你從哪來？）

“I am from Taiwan. But I can read English.”（從台灣來，但可讀英文。）

　　她收下外國人專屬的高額入場費，給一張票，給我英文小手冊。我用速讀的方式閱讀照片簡介，此時我只能看英文。

　　紀念館很熱，不知道為何這個國家級的展覽館，有許多外國觀光客，卻不願用冷氣空調，只用電風扇吹，吹的也都是熱風，搞得大家都揮汗如雨。路旁的電線一大捆，高高地懸掛在電線桿上，這裡應該是電力充足的地區吧！其實不然，越南基礎建設不足，常常無預警地斷電，使得許多工廠必須自備發電機。事後才知道，越南電力建設不足，常會停電。

Wire

　　看看越南人用自己的觀點，描述美國人違反戰爭公約，在1954 – 1975越戰期間，使用戴奧辛或落葉劑等致命的化學武器，灑在叢林裡，使整片森林光秃秃，越共無所遁形。數十萬噸的毒劑灑在大地，使山河變色，透過照片和英文描述，陳述辛酸的血淚史。大量的有毒物質感染到孕婦，使戰後生出畸型的小孩，用黑白的歷史照片、胎兒標本，呈現出最亦裸的戰亂史。

　　如此的觀點，實是看美國的越戰影片所看不出來的。令人震驚的照片，像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走在光秃秃的森林步道，戴著斗笠，挑著扁擔，在市集裡賣菜，婦女背著小孩渡河躲避美軍攻擊，第25步兵師的美國大兵拿著越共的屍體，松買(Son My)大屠殺，被橘劑(Agent Orange)污染的肢障小孩，2,000,000英畝的森林被有毒的化學藥劑所毀壞，美軍拖出藏在地道的農民，諸如此類，這些蠻荒、暴力的史跡，讓我熱淚盈框，軍人屠殺無辜的婦女、小孩、老人，用亦祼祼的照片和文字呈現出，看得讓我留下同情的眼淚。我趕快轉向無人處，眼鏡拿下，擦下眼淚，強迫自己不得情緒化，不得對越南投入同情心。唉！我真的是愛上這個國家了！

　　以往看越戰，潛移漠化中，觀眾的觀點是美式的，想法也是美式的，現在用越南人的觀點來觀察，提供另類觀點。至於誰是正確的呢？也許雙方都正確的吧。

　　但我也曾當過兵，深知必須絕對服從軍令，被逼得沒人性，否則就是抗命，抗命就要軍法審判，會死得很難看。戰爭就是要戰勝，孫子兵法說：＂兵者，詭詐也。＂為了勝利，沒有道德可言。當年違背良知去服役，現在面對慘無人道的血腥屠殺照片，內心掙扎不已。

　　其實想想，我或當地人不甚懂戰爭史未嘗不是愉快的事，至少不用搞得天怒人怨，惹出一堆國愁家恨。如果不參觀戰爭博物館，男人也不會滴下同情的眼淚。

Bomb

　　展示館的槍械彈藥不帶感情，展覽館外的軍機不含人情，不會使人觸景生情。人是有感情的動物，看到當地先民成為戰爭下的犠牲品，才會令人動容；看到越南百姓橫屍遍野，哀鴻遍野，著實使人悸動。

　　看到十二點，鐘聲響起，暫時封館，頗令我不解。何以中午12點一到，就要清館，直到下午兩點才又開館？想起西方一句諺語：”When everybody is wrong, everybody is right.”（每人是錯的時侯，人人就是對的。）也許這是這個國家的做事風格，以服務人員為中心，並非以客為尊。

　　走出館外，戰爭紀念館外一堆人力車向我兜售生意，要載我到任何地方。我當然不要，因為附近的觀光地點都在走路可達的距離，坐上人力車，曬曬熱帶地區的大太陽，鐵定是個冤大頭。行人道就有樹蔭或店家可遮陽，何必花錢受罪？

　　車夫問我去哪兒，說：”That’s quite a long distance. Let me ride you there.”（那距離很長，讓我載你到那兒。）

　　我深知自己在他們的眼中是頭外國的肥羊，絕對不要上他們的當，花這種不值得的錢。小販一再糾纒，唯恐外國肥羊跑了。但我可是來過此區數次，知道地圖的比例尺，距離不會有多遠，且省吃儉用，遊玩也只要把錢花在刀口上。

　　“Com on! Com on!”（謝謝！謝謝！）揮手示意不需要。走了二百公尺，他才不再死纒爛打。

　　一路上有樹木，也有店家可遮陽，我也戴著遮陽帽。若坐上慢速人力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達目的地，一定是什麼都不懂的外國觀光客。我照著地圖走，約走十分鐘就到檳城市場。

Ben Thanh Market

檳城市場

　　檳城市場是國際著名的觀光點，外國遊客很多。走在市場內，狹小的通道，約兩個人寬，許多觀光客穿梭在其中。小販都會講英文，據說賣得很貴，但這是外國觀光客憑己力購物的好去處，其他地方的人都不會英文，就不會想逛。價位比起祖國，還是較低許多。走到一處外國觀光客聚集之處，許多熱情的機車騎士向我招攬按摩的服務，他們每人都曬得很黑，且都會英語。

Inside Ben Thanh Market

“Where are you from?”（你從哪兒來？）

“I’m from Taiwan.”（我來自台灣。）

“I speak Cantonese. Do you speak Cantonese?”（我說廣東話，你說廣東話嗎？）

“No, I don’t speak Cantonese.”（我不說廣東話。）

“Do you like massage?”（你喜歡按摩嗎？）

“How much is it?”（多少錢？）

“You pay me $20,000. I’ll drive you to there. You give them $200,000. One hour later, I’ll drive you back. They are all beautiful girls.”（你付我$20,000，我載你去那裡，你付$200,000，一小時候我載你回來。她們都是美女喔。＂）我心裡不敢嘗試，深怕羊入虎口，被坑了還不知道。在小販的眼中，我是頭外國肥羊。

　　另外有個摩托車司機，也在招攬按摩的生意，說：“Two hundred thousand. I can drive you to there, just 3 minutes. You give me $20,000. And one hour later, I’ll drive you back.”（$200,000. 車程約三分鐘，你給我$20,000，一小時後，就載你回去。）

　　我心想如果只要三分鐘的車程，那就乾脆用走的，反正又不趕路。前不久才經過按摩店，看到裡面的小姐秀色可餐，長得國色天香，伸出纖纖的素手，座在鬆軟的沙發，露出長長的玉腿，可惜我不願用金錢買性。

　　日後在老闆的招待之下，我們一群員工，包括老闆娘，去平陽省(Tinh Binh Duong)的＂漢宮＂(HAN CUNG)按摩，全身撤底放鬆，服務小姐年紀輕輕，力道夠，穿著性感，露出乳溝，穿短裙，用色誘的方式招攬生意，還會講點中文，但最重要的是，按起來很舒服。最後結帳，每人小費$100,000，服務費$120,000，共計$220,000（約台幣$400），一律由公司支付。

外國人區

　　9/23公園附近為背包客群聚處，有些當地人在此愛與外國人聊天，談談越南。但我都在公園的對面一側行走，因為這一側較有看頭，所以從未見當地人與我聊天。這一帶包括檳城市場，是外國人群聚的地區，我因受限於語文能力，只能在胡志明市第一郡猛逛。此區是外國人的大本營，是我認同歸屬的地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來到文明水準較低的地區，防人之心頓時增強許多。雖然我外觀看來好像是老實人，但早已搖身一變，處處防範他人，內心是神聖不可侵犯；日日在赤道國上曝曬，面孔越來越像叛軍，外加穿上鞋子挺立，身材近六呎，塊頭不輸給當地人，但仍處處提防犯罪事件。

　　以往在民族熔爐的美國旅居過數年，深知地區環境整潔程度，與當地治安成正比。此點也在法國巴黎的婁馬特區、芝加哥南部的黑人區、紐約的黑人區、康乃迪克州的Bridgeport等治安差之處得到印證。此一定律在中國也是成立，像是廣東省東莞地區，人民素質欠佳，感覺像是＂男盜女娼＂。現在移居越南胡志明市，在環境骯髒的若干地區，放眼望去，街上垃圾遍地，蒼蠅滿天飛，空氣中有淡淡的臭味，令人觸目心驚，內心總是＂莊敬自強，處變不驚＂，隨時警愓自己身家安全，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Thanks, but I don’t need it.”（謝啦，但我不需要。）一路上約有十名機車騎士問我要不要交通服務，我也開放心胸，與他們尋價，瞭解當地的行情，順便收集一下資訊。到後來，實在太多人在拉生意，就快步走開。

　　其實市中心誘惑很多，要什麼服務，任君選擇，悉聽尊便，只要有錢就好。本地物價低廉，外國觀光客有的是錢，這麼一點費用，實在可以做大爺。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牛牽到北京還是牛，換個地理時空，本人依然清心寡欲，依然故我，不想亂搞。對於色誘，還是很＂牛＂，無欲則剛。想起以前的工程師同事，因為被大家公認為＂砲兵＂，而被人傳訟一時，惡名招章，被貼標籤，最後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於是編個理由辭職。現在，身為經理人，要做人表率，私生活不應不檢點，以維護良好的人格信譽。

　　這是＂富貴不能淫＂的寫照。

　　走到盡頭是另一個市場是菜市場，就沒什麼看頭，只好折回頭。

　　又遇到一名機車騎士，他問：”Hey, where are you going?”（嗨，去哪兒？）

“I am going here.”（我去這裡。）我拿出名片，上面寫著鈴中工業區的地址，請他估價。他招手向馬路對面的友人過來，請他看一下地址。我說：”It’s quite far away. I take 1 hour from there.”（很遠喔，要花一小時。）

　　他估一下價，說：”$150,000.”（台幣$250）我當然拒絕，因為坐公車只要$3,000（台幣５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