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越南Sa Pa少數民族風情－心理暨命理師提摩揚(Timoyang) 的不落國(blog)

Sa Pa 風情

　　原本想到Sa Pa自助旅行，到河內的銘丁（My Dinh）車站看看，發現有許多車都可以到Sa Pa，逐一問了一下價錢和時間，但發現一來語言不通，售票員說什麼聽不懂，我也不會說越語，嚐到語言不通的痛苦；二來只有往返車程，而無旅遊，於是打消了自助旅行的意念。

　　而後到外國人最多的還劍湖附近的某家旅行社報名去Sa Pa 的旅行團。如此可以和店員講清楚，得以溝通，也得知行程的種種，於是高高興興地付了50美金團費，言明下週五晚上９點來旅行社前等候。

　　等到周五晚上八點多，依約到旅行社，才發現旅行社打烊了。情急之下，請鄰家的服務員打電話給旅行社，結果一直打不通。最後到隔街的飯店借用電話才打通，原來是大約九點多，會有專人來接送。

　　我背著重重的背包，等到九點多，果然有名男子前來旅行社，來問我是不是某某人。我說是，於是跟著他走一小段大街小巷，上一輛七人座的小接駁車，車上有些跟我一樣的外國人，來到大馬路上靜候多時的遊覽車，是為一輛可供睡覺的遊覽車(sleeper bus)。

可供睡覺的遊覽車(sleeper bus)

許多人陸陸續續地上遊覽車，不多時，就人滿發車。夜間視線不良，沒有街景可看，離平常睡眠的時間還早，只能閉著眼睛養神。Sleeper bus上睡不好，幾乎一整夜無法入眠。直到清晨四點，到達目的地，遊覽車停駛，停在Sa Pa湖邊，才得以入眠。

　　睡到六點，天已亮，睡意全消，大家陸陸續續下車，也陸陸續續提走行李鳥獸散，最後只有我一人孤零零地在原地等，怎麼沒人來接我呢？

Sa Pa湖

　　打電話去尋問旅行社，是怎麼回事。對方說：”You wait for 5 minutes at the bus stop. Someone will pick you up.”（你在原地等著，５分鐘後有人來載你。）

　　約五分鐘後，有當地人騎摩托車來載我。問：”Are you Timothy?”（你是Timothy嗎？）她拿出手機上的簡訊給我看，我說是。於是坐上她的摩托車，經過坑坑洞洞泥濘的馬路，給她載到旅館吃早餐。到了旅館，發現有些人就是剛才一起坐遊覽巴士，但他們卻有汽車載到旅館，我卻沒有，真是旅行社的疏失。

出發

　　大約早上八點半，一名年輕少數民族的婦女，是為黑苗（Black Miao）族，身材矮壯，穿著民族特色的服飾，黑色為主，出現在旅館的接待大廳，等待我們一行四人的旅客。旅館外也有幾名少數民族的小女孩，打扮著少數民族的裝扮，準備與我們同行。

教堂

Sa Pa tourism

　　在很抖降的馬路往下走，走過一小片平坦的市中心，經過教堂，走過愛情市集，拐入一條小巷，開始進入高低起伏的羊腸小徑，走入梯田。

Hiking

　　大家拿出手機，凡是風景就一一攝影。最主要的風景就是梯田，其次是農家景觀，這些對西方人來說，都是新奇的異國風光。

梯田

　　我和導遊聊起來了：”I can’t believe. You can speak English, but you cannot read or write English.”（我真難以置信，你會說英語，但不會讀或寫。）

“We learn English when we were young.”（我們年幼時就學英語。）

　　她說她沒有唸過書，為了弟妹及早工作賺錢。我看她鼻子上略有凹陷，是為破相。

　　在田埂走著，走過鄉村小學，看到當地的小學生，每人長得較黑，高興地嘻鬧著。我看隨行的五名小女孩，問：”Don’t they need to go to school?”（她們不用唸書嗎？）

“Today is Saturday. They don’t need to go to school.”（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課。）

少數民族小學生

沿途看到的當地少數民族都是婦女，多為年長者，我就問：”Where are men?”（男人都去哪裡？）

　　“Men are working in the mountain.”（男人在山上工作。）她說：“Boys don’t learn English. That’s why all girls.”（男孩不學英語，女孩才學。）

　　走過農莊，感覺好像家家戶戶沒有書房，處處是家禽家畜：母雞帶著小雞在地下啄食，狗兒亂叫，豬隻關在豬舍裡，或是在田地行走，水牛在泥塘泡澡，兩旁都是梯田，依山勢起伏而劃在大地形成等高線。

高腳屋農莊

　　一路都有牛糞，要小心腳步。導遊是黑苗族，穿著黑色為主的褲子。在這裡，外國觀光客，主要是西方白人，是貴賓；而少數民族，主要是婦女，是東道主。

水牛在泥塘泡澡

　　休息站有小孩會向觀光客兜售小飾品，我同情她們，這麼小的年紀，應該是在學校或家裡玩，而不是來賺錢討生活。他們賣飲料、鑰匙圈、手環、小包包等等，於是買個小人偶來紀念一下。其中一個小女孩送我一只用竹子親手摺的馬兒。

　　“Con gai!”(小女孩！)我用越南話叫她們，一起來照像。

　　走到中午，來到一家大餐廳。許多少數民族的小孩向外國觀光客兜售民俗藝品。這些都沒什麼實用價值，且外國觀光客看來像是年輕的背包客，小孩子又用自己的母語來乞討著要人購買，食客聽不懂，自然觀光客的購買意願就不高。

　　吃飽休息後，繼續上路。走約五小時，到塔曼(Ta Van)村落，一切景觀變得原始而自然的農村景像。當地居民幾乎是婦女，穿著民族特色的服飾，背上背著竹簍，偶而會背著小孩，辛勤地走著。

婦女穿著民族特色的服飾

Sa Pa 當地少數民族的婦女，都會講英語

　　我才發現，觀光客都是外國觀光客，以西方白人為主。當地少數民族的婦女，都會講英語。

我說：“I found all travelers are foreigners.”(我發現全部的觀光客都是外國人。)但搭車前來的觀光客有許多是越南人，而我屬於不會說越南話的外國人旅行團，可能本國人和外國人的旅遊路線不同吧。

　　當地導遊講英文的機會比越南語還多，我試著用有限的越南語溝通，還能讓對方意會，讓我滿心歡喜。

　　我問：”Why don’t farmers use agricultural machines?”（農民為什麼不用農機耕田？）

　　她說：”Because the land is too steep.”（因為地勢太崎嶇。）

　的確，崎嶇的山路，要開發成梯田，還要是水田，著實不容易。

黑苗族少數民族的婦女

農莊夜生活

　　晚上，大家在農莊的客廳或走廊聊天，客廳一旁的電腦播放著You Tube的西洋歌曲，地處偏遠的少數民族的農莊還真先進，與世界接軌。

　　各國觀光客齊聚一堂，各種口音的英文都出來了。原來我的英語離母語還有一大段的距離。

　　有人說，當地人會問他們：”Do you want happy time?”（你想不想快樂時光？）意味著要西方觀光客買大麻。

　　原來西方人外表一看，就知道是外國人，被當地人問要不要買毒品，東方人外表還不致於一眼就被認出，不致於被問要不要吸毒來亢奮。

　　與一票十幾名西方人在一起，有法國人、英國人、愛爾蘭人、波蘭人、西班牙人，只有我一人是東方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除了我是在當地外派工作之外，其他觀光客一律來此享受越南的異國風光。

　　有人說：“It’s difficult to get across the street.”（過馬路有困難。）

　　我已經入境隨俗，過車水馬龍的馬路不是問題，就說：“Just act less civilized.”（那就要野蠻一點。）

　　大家東一句，西一句，像是：“Eating a dog is quite common in Vietnam.”（在越南，吃狗肉是常態。）

　　“If you are more than 5’10”, you feel the seat of the sleeper bus is too short.”（如果你身高大於５尺10吋，觀光巴士的座位好短。）

　　山中蚊子很多，一行西方觀光客皆愛抽煙，吞雲吐霧之間，剛好可以驅走蚊子。

　　有人拿竹竿做成的煙筒在吸煙，我也好奇試一試，試了吸一口水煙。平日不吸煙的我，一試水煙就受不了，會嗆到鼻子，咯了幾聲，趕緊呼吸新鮮的空氣。”This once again, proves that I don’t smoke.”（這再次證明，我不抽煙。）我抱怨著。如果有機會可合法抽一下大麻，我應該不會愛抽。

　　盡管都是講英語的觀光客，總是有語言隔閡。但最主要是聊天的主題不投機。他們都是純粹的觀光客，甚至最近從鄰近國家遊覽至此，年紀輕輕。

　　其中一對男女朋友，來自英國，男方是白人，女方是黑人。這種情侶不多見，著實讓我驚訝。

　　地處偏遠的農莊，還是有當地小販來兜售民俗藝品。最後我買一只鐵片樂器，那是在台灣候孝賢的電影看到的樂器。

第二天

　　話不投機，也不愛抽煙，晚上９點多，感覺很累，早早就入睡。隔天一大早，天還未亮就醒來。窗外的雨下個不停，同團的成員皆不願意出發，寧願多花150,000越盾的午餐，和250,000的計程車費，也不願在雨中遠足。那我只好一人與導遊出發。

　　時序進入雨季，雨季的越南，每天常常下雨。我想起越戰中的美軍和越共，就常在這種氣候下打仗，我其實比他們更輕鬆許多。這時反而是風雨生信心，才不過六公里羊腸小徑的路程，只算是踏青。其實鞋襪早已溼透，多踩幾次水漬，也不會有什麼差異，就是心中有個承諾，要照計畫完成。

梯田

　　走著走著，想想這有限的山坡地，應如何才能發揮最大的可耕面積呢？原來應該將梯田的土牆，沿著山勢，有如畫出等高線線般，才能發揮最大面積。又再繼續走，想著想著，如果要極大化，就應該把山坡鏟平，如此沒有梯狀，才是最大的可耕面積。我笑著想，如果可以應用幾何學的知識，應可幫越南的少數民族來個農地改革。

一路走著一路聊，她說：“I have sisters and brothers. I need to work for my family to study, so I didn’t go to school.”（我有弟妹，為了弟妹，我要出來工作賺錢。）聽了會讓人動容，為了年幼的弟妹而犠牲自己的學業，真是偉大的情操，但我不能有實際的行動幫助她脫離貧困。

　　這種雨天登山，走在滿是泥濘的山路，就像是以往學生時代參加登山社的英勇事蹟，讓人有重溫舊夢的感觸。

聊到工作，她說：“Indeed, I don’t earn much. I earn just 20 dollars each trip.”（事實上，我賺得不多，每趟只賺20塊美金。）

聊了許久，看她穿雨鞋，走得很舒適，就說：“Later, let me tell you a secret.”（稍後我跟妳講個秘密。）

　　途中看到一處水漬，中央有一處泥土沒有水，就踩上去，結果是踩進一跎牛糞。這還是我一個都市人平生僅有的第一次體會。

山路上上下下，其中有梯田，也有樹林，路上點綴著牛糞。滑倒兩次，將背包裡的筆記型電腦壓到，也會滑行數公尺才停得住。背包沾滿泥土無妨，千萬不可壓壞筆電。於是導遊自告奮勇，說：”Let me carry your bag. I wear these shoes, never fell.”（我來背你的背包，我穿雨鞋不會滑倒。）

我不是沒有體力，而是怕再度滑倒，壓壞筆電，那可是我一生的結晶，損壞不得。只好麻煩她幫忙背，回到平地，無跌倒之虞，才換我背。

來到一處瀑布，大家猛照像，我也不例外，只是站得太靠近大瀑布，搞得大家操心。

瀑布

　　Sa Pa從1950年代開始，致力於國際觀光業的發展，至今已有七十年的歷史，故每名從事國際觀光業的少數民族婦女，都操一口流利的英語。到了平地，一名紅苗族老婦人看到我，說：”Let me go with you.”（我和你一起走。）我當然知道她是別有目的。在這裡，要把惻隱之心收起來，絕不要多買不需要的民族彩飾。